已經擁有了原主五年前相關記憶的蘇識夏此時無比確定,小秦湛就是秦熠的親生兒子,沒有任何疑問。
可聽著蘇景珩信誓旦旦地說著那些話,她也沒有反駁。
倒不是還對小秦湛的身世有所懷疑。
她隻是好奇蘇景珩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麼罷了。
蘇識夏這種異樣的沉默,被蘇景珩當成了一種變相的默認。
看蘇識夏似乎突然變得“順從”了,他眼睛微亮,頓時說地更加起勁了。
“雖然我和父親都沒有繼承我父親生母的藍眸,但,像湛兒這種隔了兩代繼承祖輩容貌特征的孩子,也是有不少的。”
“在確認湛兒就是我的孩子之後,我其實很想要將你從秦家接回來,湛兒他畢竟是我的骨血,就那麼讓他留在秦家,以後讓他衝秦熠叫父親,我……”
蘇景珩說得情真意切,都快把他自己給感動壞了。
蘇識夏卻是心如止水,如同看戲一般看著蘇景珩在她麵前“聲情並茂”地表演。
聽他說到這兒時,蘇識夏還忍不住打斷了他,很是認真地問了句,“那你怎麼沒去呢?”
“我沒記錯的話,彆說是我生下孩子的時候了,自打我嫁進秦家之後,你就再沒去秦家看過我一眼,更沒去看過我兒子一眼,壓根就沒管過我們的死活。”
“你口口聲聲說你在意我們,你就是這麼在意的?”
聽出蘇識夏言語間那譏諷的意味,蘇景珩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給自己找了開脫的理由。
“我也是不得已的,你出嫁之後沒多久,母親就另外又給我說了一門親事。你生下孩子的消息傳回昌宜候府的時候,我都已經和劉太傅的孫女定好婚期了,連聘禮都早早送到了劉家。”
“當時我若當真去找你,將你和湛兒接回來,我和劉氏的婚事毀了事小,將你和湛兒的名聲毀了事大。”
“東陵國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我若當真那樣做了,你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連湛兒也會被他們抓去和你一起被活活溺死。”
你這種卑鄙無恥的混蛋才該被浸豬籠裡溺死一萬次!
蘇識夏在心底咬牙暗罵,麵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隻冷冷扯了扯唇角。
“你既然連認都不敢認,又何必要在我麵前說你是湛兒的父親?”
她眯起眸子,目光在蘇景珩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越發鄙夷不屑。
“你可彆告訴我,你現在突然想通了,又準備要對我和湛兒‘負責’了。”
“你和秦熠若是當真已經和離了,你一個女人家又無棲身之處,隻要你願意,你想什麼時候回到我身邊,我都不會拒絕你。”
“雖然可能給不了你什麼名分,可,我以我的性命發誓,可以保你衣食無憂。”
蘇景珩道“最難辦的就是湛兒那邊,他雖是我的親生兒子,可現在,秦熠才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而秦熠他現在又……”
蘇景珩的話說了一半又頓住,很快又把話題扯回了最初他最在意的問題上。
“我也是為了處理好湛兒的問題,才想要先找你問清楚。”
“識夏,現在不是鬨性子的時候,你和我說清楚,秦熠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同你和離?”
“是因為知道了湛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要和你們母子徹底斷絕關係,還是說……他和湘寧郡主真的有了什麼苟且,所以才要把你趕走,扶湘寧郡主上位?”
蘇景珩問地十分認真,神色緊張而凝重。
蘇識夏聞言隻是淡淡挑了挑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