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更像是被人奪了靈魂的軀殼,張南姝不太認識他了。
“……大哥想跟保皇黨合作。難道他沒想過,旁人等著盜取整個張家,把他做成傀儡嗎?”張南姝問。
連她都能想到。
大哥的野心,真的那麼大嗎?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這些沒有用。”張知歎氣,“大哥已經這樣了,你彆抱有幻想。你把黃金給我,咱們可以打過長江去。”
張南姝搖搖頭:“說了無數次,黃金不在我手裡。”
張知:“也不可能在大哥手裡。”
張南姝很嫌棄看了眼他:“你可以不要裝。若黃金真在你手裡,難道我聯合大哥去搶你的?我和他,不可能合作。”
張知:“也不在我手裡。”
“有沒有可能,真的在孫牧手裡?”張知又問。
張南姝:“爹爹隻是病了,不是瘋了。你想想可能嗎?”
張知:“出人不意,很有可能。孫牧這個人,我看不透。”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提到這話了。
他看不透孫牧。
孫牧比他大不了多少。初識他,會覺得他沉穩古板、嚴肅端正;慢慢了解他,發現他頗有智慧。
他可以為了打探張知的秘密,半夜去蹲牆角。
“我反正不信。”張南姝道,“人性經不起考驗,尤其是三萬斤黃金的考驗。”
張知:“也有道理。”
兄妹倆的聊天,到此結束了。
張知把張南姝準備的報紙,通過他的渠道送給了盛遠山。
盛遠山收到的時候,是幾日後,宜城正在下雨。
濕漉漉的冬雨,處處潮濕而陰冷。夫人處理完了家務事,和景佳彤坐在客廳,圍著暖爐烤火、喝茶。
夫人參加完顏今薏和景聞赫的婚禮後,整個人都輕盈了很多。
她氣色好,麵頰養了點肉,竟像是年輕了幾歲似的。
景佳彤很羨慕夫人的好容貌。
“……和吳青霄相處得如何?打算一塊兒去留學嗎?”夫人問景佳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