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聞赫聽懂了。
他點頭:“我比之前那段日子好了不少。”
夫人又叮囑顏今薏幾句。
“我等會兒就要走了。”夫人握緊顏今薏和景聞赫的手,很是用力,“相互照顧,兩個人一條心。”
顏今薏道是。
夫人穿戴了鬥篷,帽子蓋下來,顏今薏沒有送。隻是她踏出院門,腳踩上小徑的薄雪,一陣細微脆響時,顏今薏的心狠狠揪起來。
她立在門檻,瞧著夫人和張南姝走出去,眼淚奪眶而出。
為了她和景聞赫,夫人千裡迢迢奔波,隻住了一夜又要回去。
路途遠,天寒地凍難走,路上得折騰小半個月。
想到這裡,顏今薏的眼淚就禁不住。這世上隻有母親肯為了孩子做任何的犧牲。
景聞赫摟著她:“哭一會兒吧。”
哭一哭,心裡痛快。
顏今薏趴在他懷裡,哭得接不上氣。
張南姝和孫牧很順利送走了夫人,回來告訴景聞赫:“什麼都安排好了,一路上都會有消息傳回來,直到夫人安全到家。”
景聞赫:“這次多謝你。”
“我也想見見夫人。上次她來,我家裡亂糟糟,都沒顧上和她說幾句話。這次我們聊了一晚上。”張南姝說。
又道,“很多事,茅塞頓開,夫人真是個很有智慧的人。”
“這是天生的,你學不來。”景聞赫道。
張南姝:“……”
顏今薏和景聞赫結婚這件事,在北城沒有引起關注。
她不瞞人,卻也沒大肆宣揚。正如顏今薏所預料的,幾乎沒人對旁人“結婚啟事”感興趣,哪怕買到了報紙。
也不會多讀一眼,除非是自家親戚要結婚,提前說了會登報,到時候特意找一找。
夫人北上的消息,隱約透出一點風聲,卻又沒證據。
徐朗特意找了張林廣,詢問張家的態度。
張林廣一問三不知。
“那你弟弟應該知道吧?”徐朗說。
他認定張家兄妹仨已經有了很深的隔閡,可以一一擊破。張林廣是頭一個可以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