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變成了一場慘事。
也叫北城上下門第看足了熱鬨。
一邊嘲笑張家。
“那兄妹仨離心到了何等程度,簡直驚心!三個人相互指責,恨不能當場打起來。”
“張苑臨死前,家業分三份,就是太過於失智。他要是把家業都給長子,其他兩個鬨不出什麼花樣。”
“分女兒一份家當,張苑破天荒頭一個。張家這等門第,走不長遠的,必然會衰敗。”
“張家撐不過兩年。”
另一邊,則是嘲笑尹老太爺。
“那老爺子被貓抓得破了相。聽說瞎了一隻眼,不知真假。”
“猞猁貓不是貓,爪子比貓鋒利百倍。不是大貓,而是小老虎。”
“尹老太爺恐怕撐不住了。誰能想到,一輩子精於算計的尹韜,沒死在官場上,要死於畜生爪下。”
“這死法,可不夠光彩。百年後都會受人嘲笑的。他這算是罪有應得?”
“隻是抓傷,不至於死。”
張南姝和孫牧到顏今薏的院子裡吃飯。
程嫂特意犒勞他們,做了豐盛肴饌,填飽他們的胃口,讓他們精神放鬆。
“那老頭的左眼被挖傷了,西醫院的洋大夫也沒辦法治,那隻眼瞎了。”張南姝說。
孫牧則道:“不單單是眼瞎,他右邊麵頰被生生咬下一塊肉,見了骨頭。”
程嫂在旁邊布菜,聽聞這些話,手狠狠抖了抖。
她難得插話:“我們小姐要是沒防範,抓瞎眼、破相的,就是我們小姐了?”
顏今薏心情很不錯,打趣程嫂:“是呀。”
程嫂再次狠狠打了個哆嗦。
她很想說,北城真危險,比以前的鬆香院還可怕。
不如回去吧。
跟督軍認個錯、再求夫人幫襯說句話,應該沒事。
小姐救回了少帥,督軍也不好再發落她。
程嫂目光哀切看向顏今薏。
顏今薏隻是輕輕衝她搖頭,程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