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彆時,時三爺給了顏今薏一個對牌,告訴她說:“這次多虧了小神醫。你有什麼需要,去那個藥鋪,他們會打電話給我。”
顏今薏道謝。
彼此告彆,孫牧要了顏今薏的對牌去看了看。
他識貨,對顏今薏說:“時三爺這是很認可你了。”
景聞赫:“這條路,算是走通了吧?”
“差不多。”孫牧說。
景聞赫:“珠珠兒果然很厲害。”
他們回去時,白霜和孫牧的副官分彆來接了,三個人也分開上了車。
孫牧還有點事,先不回帥府。
“……珠珠兒,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曆練出來了。”景聞赫在車上如此說。
顏今薏:“還好。”
“你肯定吃了很多苦頭。”他握住她的手。
顏今薏聽著這話,突然眼眶一澀。
那些苦苦煎熬的日日夜夜,在這一刻都有了意義。
幸好她從未放棄希望。
幸好上蒼垂憐,真的讓他回到了她身邊。
“我那時候不覺得苦。心裡有一口氣,就是要撐住。你的家業、你的母親,我都要替你守住。”顏今薏道。
景聞赫摟抱了她,用力將她的頭埋在懷裡。
顏今薏先是鎮定,嗅到他身上氣息,才感覺心神發顫。她眼睛濕漉漉的,禁不住抽噎起來。
她趴在他懷裡,無聲流了眼淚。
風雨飄搖的時候,眼淚是乾涸的,隻能死死咬緊牙關前行;直到逐步穩定了,情緒才能鬆弛下來,滴落眼淚。
她哭好了,深吸一口氣:“舒服多了。”
開車的白霜忍不住唇角一彎。
她也看得出來,顏今薏的情緒是輕盈的,不再沉重而壓抑。
苦日子結束了。
回到帥府,張知很快知道了。
他跑過來問顏今薏:“道上有了消息,馬幫放出了第七塊對牌,是給了你。此事是真是假?”
顏今薏:“誰說的?”
“道上說的,有名有姓:宜城顏氏六小姐,顏今薏。往後馬幫罩你。”張知道。
顏今薏有點高興:“時三爺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
老爺子當麵可什麼都沒說,甚至沒說一句多餘的感謝,隻誇顏今薏醫術好,又誇顏今薏的祖父厲害。
“不錯,你的確很有詭計。”張知說。
景聞赫在旁邊接腔:“你嫉妒得麵容扭曲了。回去照照鏡子,這副嘴臉真不好看。”
張知:“……”
顏今薏忍不住笑出聲。
張知吃癟,起身告辭,顏今薏還送他到院門口。
她又問七貝勒那邊的事,還問起阿鬆。
阿鬆暫時很安全。
顏今薏和張知在院門口閒聊幾句。因顏今薏心情好,又因為張知的確嫉妒得不成樣子,顏今薏越發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