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散著,肌膚瓷白紅潤。她是圓臉杏眼,素淨一張臉的時候,看上去更小一點。
她不看孫牧,隻顧給臉上擦雪花膏。
濃鬱的香味,從梳妝台飄到了孫牧這裡。
他將書放下。
不輕不重,張南姝還是手上微頓。
她故意挨著,擦了臉又擦手。
手背肌膚都被她摩挲得有點發紅了,她兀自使勁。
孫牧走到她身後。
他捉住了她的手:“還沒擦完?”
兩個人靠得太近,男人呼吸間還有一點茶湯的幽香,張南姝視線始終不抬。
她低垂著眼睫,想要抽回手:“擦好了。”
孫牧握得更緊:“那睡覺吧?”
張南姝終於抬起眼去看她。
他眸色黢黑,幽靜而深邃。近看時,五官優越而俊美,唇微薄。
“孫牧……”她叫他,聲音裡有故作的鎮定,可眼神一直在飄。
“嗯。”他應著,身子貼近她。
男人的衣衫,被體溫烘得暖融融的,靠近時幾乎要熏染了她。
“孫牧,我……”張南姝猶豫著。
不知不覺中,她後腰靠上了梳妝台。
“怎麼?”他的呼吸,貼著她麵頰。
張南姝穩住自己呼吸的節奏,沒說話。
“沒準備好嗎?”孫牧逼問,唇擦著她麵頰,輕輕吻了她一下。
張南姝倏然微微偏頭,唇湊上了他的唇。
猶豫個鬼!
快刀斬亂麻,早死早超生。
孫牧扣住她後頸,讓她貼得更近,兩人呼吸都擁擠在一起,讓張南姝透不過來氣。
衣衫落儘,她不知何時被抱到了床上。
張南姝似快要溺水,她一直在喘,空氣不知去了何方,不夠供給她的。
她也覺得疼。
她不想拖延,隻想速戰速決,然而此事綿綿不絕,像是無窮無儘,要把光陰耗儘。
“孫牧,你、你好了沒有?”她渾身汗出如漿,身上哪裡像被貓抓一樣,虛而癢,無法觸及實地。
她太難受。
孫牧的呼吸也緊,像是要炸開般。
他額角的汗,滴落在她鎖骨上,張南姝在幽暗帳內看著他。光線不明,他的五官有了層朦朧,竟是如此好看。
好看到了極致,比平時看上去要英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