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景佳彤道。
顏今薏：“那你安心留在督軍府。平時多陪陪夫人，逗她笑笑。我的事，你不管就是幫我了。”
“你怕我添亂？”
“是這個意思。”顏今薏道。
景佳彤：“……”
顏今薏要走，宜城的事都安排一下。
她去了藥鋪，留給張逢春一筆錢，又把剩下幾個製藥秘方交給他，叮囑他照顧好藥鋪。
“有了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去找半夏。半夏的丈夫郎飛傑還在督軍府當差，他會想辦法通知夫人。
平時彆麻煩夫人，有什麼事自己想辦法。做買賣彆在乎一時輸贏，醫者以仁慈為本。”顏今薏說。
張逢春一一記下了。
他沒聽到上流社會那些暗流洶湧，隻當顏今薏真的去留學，挺為她高興。
“等您回來，就是中西兼顧的人才了。”張逢春道。
顏今薏苦笑。
她也想，這是她曾經的理想，她想融彙中西醫。
可景聞赫還在七貝勒手裡。至少要他平安，顏今薏才有空閒去學西醫。
將來怎樣，她說不好，也許她還有機會。
她又去了承山腳下的宅子，看望祖母。
她留了錢，夫人也會照料她祖母一二。
顏今薏也去跟苗茵、傅蓉打了招呼。
她二人隱約聽說，卻不太知道詳情，克製又禮貌詢問幾句，不敢深問；顏今薏也沒多說。
最後去看了程三娘。
顏今薏和程三娘在她小公館的密室裡聊了兩個鐘頭。
程三娘的野心，被顏今薏勾了起來。顏今薏就把周君望成功的幾個節點、幾個助力，都告訴了程三娘。
“……這些都是你推演的？”程三娘問。
顏今薏：“是。”
“我信你。”程三娘說。
“程姐姐，祝你旗開得勝。”顏今薏說。
她把自己手腕上的紅寶石金鐲退下來，送給了程三娘：“這是我祖母給我的，從小戴著。希望它能給你好運。”
程三娘道謝，當即戴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