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今薏要訂婚了。
她對景聞赫,暫時隻一個要求。
“我之前就提過這要求。那時候場合不對,不夠慎重。如今,我隻是舊事重提。”顏今薏說。
景聞赫:“‘永遠對你說真話’?”
“是,永遠對我說真話。”顏今薏道。
景聞赫:“我答應你。”
“擊掌為誓。”顏今薏說。
景聞赫:“顏今薏,我景聞赫這輩子,永遠對你真誠。你問我的事,我都會如實相告,不隱瞞、不欺騙!”
他拍擊她掌心。
三下,聲聲清脆。
顏今薏掌心被震得有點發麻。她收回手,踮起腳輕輕吻了下他下巴:“多謝。”
也問他,“你呢?有什麼要求?”
“我也有一個。”
“你說。”
“不要躲起來哭。有什麼難過的,可以跟我說,或者旁人說一說。”景聞赫道。
顏今薏:“好。”
兩人就這樣說妥了。
宴席從生日宴,很自然過渡到了訂婚宴。
西式的訂婚宴,原本就沒什麼規矩,大家都是自度著辦。
景聞赫說了祝酒詞:“今日,我與顏今薏小姐訂婚。訂婚是大事,故而邀請諸位親朋來鑒證。”
眾人:“……”
到底是大事還是小事?你場麵搞得很熱鬨,卻又瞞著現在才說。
禮也沒送。
督軍也站起來說了幾句。
最開心的莫過於夫人。她說了一連串的祝酒詞,主要是誇顏今薏如何優秀,和景聞赫如何般配等。
顏今薏反而沒怎麼說話。
她的唇色濃、衣裳豔,卻都不及她此刻的臉。
她的臉,白裡透出紅潤。
整個過程中,顏今薏都像是喝醉了,暈暈乎乎的。
她在人群裡,又在人群外。
景聞赫給她戴上了一枚鑽戒。新式的鑽戒,做得非常沉重。當一圈微涼的戒指箍住了她手指,她才有點真實感。
記者給他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