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道好。
顏今薏去軍政府選好了窗簾的樣式與顏色,又選了些家具。
景聞赫在城裡的日子比較短,又和督軍一起外出巡視。
顏今薏閒下來,去了張逢春家。
王月兒摘了內宮,往後再也無法生育,這件事顏今薏和張逢春還聊了聊。
“……你應該和嫂子把此事說開。往後怎麼辦,是領養孤兒、過繼親戚家的孩子,還是兩個人分開、你另尋良緣,都應該說一說。”顏今薏道。
張逢春苦笑:“現在說不恰當。”
“為何不恰當?你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心裡很安穩嗎?”顏今薏說。
張逢春微愣。
他的想法,和顏今薏的想法迥然相反。
他以為現在去說這個,特彆不近人情。
“一塊重石壓在心裡,傷也養不好。嫂子最是開朗爽利,你給她透個底,她心裡就踏實了。”顏今薏說。
張逢春慎重點點頭。
他上次沒聽顏今薏的,損失慘重。
他果然回去和王月兒說了。
“……命中注定無子的話,我不想強求。不管是領養還是過繼,總歸不是一條心。
我想收兩個徒弟,選人品好一點的。將來老了,不指望他們服侍,能幫忙辦個身後事就行。”張逢春說。
王月兒聽了,眼淚漣漣。
“我是打光棍的人,你被誣陷說克夫。咱們都命苦,還能相互作伴,就是祖宗保佑了。”張逢春道,“月兒,你同意嗎?”
王月兒含淚點點頭:“我聽你的。”
張逢春的母親聽到這個安排,誇兒子考慮周全。
王月兒的父母假意推脫幾句,說委屈了張逢春什麼的。見張逢春真心實意,又知張氏母子厚重實誠,也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王月兒養傷的日子,心情舒暢了很多。
她會笑一笑了。
顏今薏說得對,這話就應該現在提,說明白。
張逢春暗暗發誓,往後什麼都聽顏今薏的。就連他收徒這事,他也打算聽聽顏今薏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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