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是奸細,是誰的人?是不是七貝勒?”馮媽問。
顏今薏:“鬆香院走不通,就走大太太那邊,的確像七貝勒的手筆。可七貝勒沒必要安排這麼個人到咱們身邊。”
悄無聲息往大太太院子裡放個人,不是更好監視鬆香院嗎?
如此大張旗鼓的,叫鬆香院先提防起來,沒有必要。
“是盛柔貞?”半夏也問。
“她被禁足了,現在沒空往我們這邊使壞。”顏今薏道。
馮媽想了想:“這個叫石小嵐的,會不會是障眼法?咱們隻盯著她,忽略了其他事。”
顏今薏:“也有可能。”
白霜:“對,這個人來得太明目張膽,一副不安好心的樣子。目的就是叫咱們提防她,為的肯定是其他事。”
馮媽:“我們這幾天很不安,無頭蒼蠅似的。說不定也是中了計。”
“程嫂天天去菜市場,一開始就盯上了你,想要纏著你。哪怕你不發善心,也有其他辦法。”半夏說。
顏今薏聽她們一言一語的,忍不住笑起來:“你們都曆練出來了。”
隨著顏今薏爬得越高、得到越多,她遭遇的事層出不窮。不僅僅她自己被打磨得鋒利,就連她身邊的人也多了智慧與心眼。
哪怕有一天沒了她,她們也可以活得很好。
馮媽可以找到管事媽媽的差事;程嫂是極好的廚娘;半夏也許能得到不錯的姻緣;白霜回景聞赫身邊,做個教頭。
她們皆有前途,顏今薏就不怕了。
她再也不用畏手畏腳、瞻前顧後。
幾個人聊完了,各自去睡。
那個叫石小嵐的女傭,接下來並沒有什麼動作,安安靜靜在正院當差。
鬆香院也照常過她們的日子,沒有任何變化。
大家都沉得住氣。
又過了幾日,督軍夫人送了兩個人給顏今薏用。
這是年前說好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她丈夫姓葛,依照習慣,顏今薏這邊可以叫她葛嫂;另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叫微明。
夫人的心腹管事媽媽親自送了她們倆來。
“葛嫂算賬最清楚,認識字。將來馮媽養老去了,她管您院內的賬目,先讓她給馮媽做下手;微明也識字,頗有點智慧,會梳頭。”管事媽媽黛竹說。
顏今薏道謝。
她叫馮媽把剩下兩間耳房收拾出來,雜物全部騰出去,給她們倆安排屋子住。
院內多了兩個人,大家一開始不太習慣。
“她們可以教我們不少事。等我們搬到督軍府去,不至於叫人嘲笑我們小家子氣。”顏今薏說。
眾人精神一震。
顏今薏:“你們虛心請教,彆和她們生分了。她們是夫人的人,心是向著咱們得。”
幾個人連忙道是。
鬆香院內井然有序。
多了葛嫂和女傭微明,程嫂等人不怕正院的石小嵐了,頓時放鬆了很多,氣氛更好了。
葛嫂謙和有禮。馮媽讓她接手賬目,她一再推拒,隻跟著馮媽學習,絕不雷池半步。
女傭微明更聰慧,她一來就接手了養小狗糯米的差事,其他她不插手。
因她們倆極有分寸,幾天工夫鬆香院內的人就對她們沒了抵觸之心;又因為她們是督軍夫人的人,馮媽等人挺敬重她們倆,待她們也客氣。
融合得很好。
顏今薏去告訴了夫人。
夫人說她:“珠珠兒,你培養了一批很不錯的人。”
“都是運氣好。”顏今薏笑道,“我還想多跟您學學。”
“往後一輩子,隻要你肯學,姆媽什麼都教給你。”夫人說。
顏今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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