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夫人對督軍。
一旦把兩個人的關係看透,以後的日子就輕鬆了很多。
“我很為她難過。”顏今薏道。
景聞赫笑:“旁人隻看到我姆媽貴為督軍夫人,權勢滔天、美貌智慧,獨獨你能體會到她的艱難。
珠珠兒,你注定就該是我家媳婦,命中注定的。”
顏今薏:“哪有命中注定,明明是你強求的。”
“強求就成的話,我想做天王老子。”景聞赫道。
顏今薏:“不想做大總統,卻想做天王老子?你幾歲?”
“做夢的話,不僅僅要管人,還要管鬼神。”景聞赫說。
顏今薏:“……”
“你命裡有我,有這段姻緣,我才能強求成功。”景聞赫道。
顏今薏失笑,敗下陣來。
景聞赫含住她的唇:“珠珠兒,你不是我強求來的,你是我用心籠絡來的。”
顏今薏同意這話。
“我知道你對我好。”她說。
她摟著他,回應他的吻。
夜深了,早春的空氣熏甜,從敞開的後窗飄進來。
顏今薏依偎在景聞赫懷裡,他輕輕握住她的手。
“……當時害怕嗎?”他問她。
顏今薏:“挺怕的,但不處理後患無窮,隻得告訴自己不要怕。”
又說,“我記憶很好,之前苦苦思索我祖父和金柳先生的對話。金柳先生在我祖父那裡住了挺長時間,他們說過很多。”
“記起了什麼?”
“生辰八字,對一個術士太重要了,它幾乎致命。普通人可能並不是很在乎。”顏今薏說,“我說出了霄雲道士的年紀,又說他的八字骨重,等於是告訴他,我知道了他的八字。
我又說自己是金柳先生的關門弟子,他與金柳先生肯定有仇,而且他不敵金柳先生。
金柳先生的皮囊,並沒有比實際年輕輕太多,隻是體魄健朗。霄雲道士的皮囊,肯定用了什麼不正當的保養手段。
我逐次攻擊,最後用他的骨重做致命一擊。他可能很多年沒受過這等刺激,心裡承壓能力變低了,竟當場吐血。”
他一吐血,等於是潰不成軍。
如果他能堅持一下,顏今薏的勝利都不至於那麼穩。
“我運氣不錯。說起來,真要多謝盛柔貞,她這次又幫我揚名了。估計現在城裡的貴婦人都想和我攀上私交。”顏今薏道。
景聞赫沉默著。
顏今薏見他不說話,低聲問:“阿赫,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為什麼這些人總想要欺負你?”他說,“也許是我對他們太過於仁慈。”
顏今薏輕輕摟著他:“我沒吃虧。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要把心思花在瑣事上。”
她又說,“阿爸和姆媽之間,也是分工明確。阿爸帶好了軍隊,大的環境安穩,百姓能過平靜無戰亂的日子,後方才安定。
行軍打仗、守軍布防,這些我不會,它是你的專長。人鑽研一方麵,才能精通。我不願你分心,因小失大。”
景聞赫笑起來:“你很會安慰人了。”
“姆媽教了我很多。我從她身上看到了我不曾見過的東西。”顏今薏說,“姆媽一直都很清楚,什麼是大局、什麼是小利。”
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景聞赫摟著她:“珠珠兒,你會比我姆媽更出色。”
“我不想超越姆媽。能學到八成,我就受用終生了。”顏今薏說。
景聞赫吻了吻她的唇:“訂婚好不好?先訂婚了,把‘準少夫人’的名頭拿出來,也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又說,“我不能總在你身邊,有些人不知輕重。”
“等我到立秋。”顏今薏說。
景聞赫歎氣。
他說她固執。
顏今薏:“我若是確定了心意,就一生不更改,這是我的執拗。阿赫,我愛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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