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茵詫異:“嚴重嗎?”
“何止,不知他放了什麼在家裡,房子燒起來飛快。要不是我們逃得及時,都要燒死在裡頭。”薑益州說。
苗茵微微變了臉:“怎會這樣?”
“還有更奇怪的:小四請我們去,他自己沒去。”薑益州說。
苗茵:“的確奇怪。”
薑益州擰眉。
整件事不能細想,越想越是荒誕。
薑齊耀的小公館,是新式洋樓,雖然沒那麼奢華。
新式的洋樓,早已不怎麼重用木頭了,不至於起火就壓不住,一下子燒成那樣。
“五弟妹進去後,沒多久,前後不到十分鐘,突然一聲巨響,然後就起火。”薑益州說。
他想描述一下那“巨響”、“起火速度”,苗茵卻打斷他。
苗茵問:“五弟妹?蓉蓉嗎?她去做什麼?”
薑益州:“好像是之前說好了,五弟妹也去,她想看看小四的小公館,打算也買一個。他們夫妻倆不是一塊兒去的。
小五跟我們一塊兒到的。起火前不久,五弟妹才去。她說她去買東西了,好像是買了個披肩。”
素麵披肩,流蘇極長,薑益州當時看了眼,還在心裡想:五弟妹怎麼學起了四弟妹?
不管是衣著風格還是披肩,都像是四弟妹顏今薏愛用的。
傅蓉身高與顏今薏相近,卻遠不及顏今薏美豔。她俏麗可愛,穿顏今薏風格的旗袍、用顏今薏相似的披肩,怎麼都有點裝大人。
薑益州和五弟妹傅蓉不太熟,隻在她成親之初見過;而後幾次在膳錦閣吃飯也碰到,卻輪不到他去和弟妹搭話。
所以,薑益州對傅蓉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弟娶了個嬌憨可愛小丫頭”上,不覺得傅蓉像個大人。
瞧見傅蓉穿得像顏今薏那般精致講究,薑益州感覺很怪。
“然後呢?”苗茵還在問,“五弟妹去了之後,還有什麼人?”
薑益州腦子比較清楚,哪怕亂也隻亂一瞬,這會兒感受到了各種不對勁。
“沒人了。四弟沒去,四弟那個女朋友也沒出現;家裡的兩個傭人,看上去笨手笨腳,一問是新來的。”薑益州說。
苗茵:“真怪啊。”
薑益州慢慢喝了口茶。
苗茵又說:“房子失火,會不會怪到你們兄弟頭上?總感覺小四兒不安好心。”
薑益州:“怪不到我們。我、雙州和卉桐三個人一起的,還有五弟妹。這麼多人證,說得清楚。”
“傭人呢?”苗茵一副很關切的模樣,“她們可靠嗎?會不會做偽證?”
“應該不敢。”薑益州道,“不過……”
“不過什麼?”苗茵立馬問。
薑益州看向她。
見他表情有點探究,苗茵解釋,“我替你分析分析。看看哪裡不到的地方,咱們好做準備。”
又說,“如果你出事,我們這房怎麼辦?”
薑益州眼底的懷疑一掃而空。
他也需要有個人幫襯著。和苗茵說話,也是自己在複盤整件事。
“你剛剛說‘不過’,是有什麼意外,或者什麼人出現嗎?”苗茵問他。
薑益州:“五弟妹進來後,和五弟耳語幾句,他們倆上樓上小房間休息,一直沒再出現。
後來起火,太亂了,街坊鄰居都看熱鬨,天色又暗,我不知道五弟夫妻倆出來沒有。”
苗茵微訝:“是他們放火?”
“可能性不大。他們倆個小年輕人,去四弟女朋友的小公館放火做什麼?”薑益州道。
苗茵問了他很久。
直到薑益州自己說累了,要去洗漱睡覺,苗茵才回房。
而後,她從後窗翻出去,在牆根下,與一個副官接頭說了幾句話。
“薑益州沒有見到任何人,也沒懷疑有旁人進出那棟小公館。”苗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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