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今薏抬眸看向他。
周君望隻是定定看著她,目光幽靜,又低低叫了聲:“大小姐。”
顏今薏愕然。
她要走。
周君望待追,顏今薏就快速回身,沉聲道:“你吃飯吧。總要吃飽,記得結賬。”
她下樓去了。
這天,周君望很晚才回家。
回去後,先去看了他小姨。
小姨準備睡下了,晚飯吃了一碗米粥。
“……少神醫怎麼說?”周太太問。
“她自然是說我們太破費。”周君望道。
周太太:“她什麼時候再來診脈,她說我需要保養。想請她替我開些保養的方子。”
周君望笑了笑:“她也說了,需得等您的病徹底痊愈,再開保養之法。您先放寬心。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得。”
周太太點點頭。
她發現兒子心事重重,問他,“不怎麼高興?”
周君望的笑容收斂。
他坐在床側,輕輕歎了口氣:“小姨,這世上像她的女人,畫皮難畫骨。皮囊三分像,就輕浮了起來。”
周太太:“她很沉靜。”
“那麼漂亮的女人,卻又那麼沉著。眼睛與心都不浮躁,我從未遇到過。”周君望歎氣,“比烈酒還容易醉人。”
周太太便道:“她已有丈夫,你還記得嗎?”
“哪怕她沒丈夫,也輪不到我。有人早已盯上了。”周君望苦笑,“如不然,我和盛柔貞接觸做什麼?她哪有資格和我來往?”
要不是盛柔貞可能嫁給景聞赫,她是沒資格請周君望喝茶的。
“調虎離山?”
“未必能成。”周君望道。
周太太聲音放低:“你阿爸不喜歡她,哪怕她極有本事,你阿爸也看不上。你可知道,內憂大於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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