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竹熬不住電刑,也正常。
顏今薏亂七八糟想著,夫人已經留意到門口的兩個人。
夫人整了整情緒,對門口道:“你們倆進來吧,彆在門口聽。”
顏今薏和張南姝進了屋子。
盛遠山今日還是一套軍裝,室內脫了風氅,單薄得有點寒冷。
他不覺,安安靜靜站著。
饒是站得很隨意,他的腰也比旁人挺拔幾分。
顏今薏看了眼他。
他也看她,兩人對視一眼。
盛遠山衝她點點頭,沒說什麼。
“……顏家二老爺,就放他回去。”夫人對盛遠山說,“已經逼死了一個,不能再死人了。他們家,到底和阿赫訂過親的。”
盛遠山道是。
他出去了。
夫人坐在椅子上,半晌怒氣才慢慢平息。
張南姝湊近她身邊:“那個凶手的母親,她肯定知道自家女兒的去向。她怕自己受不了刑罰供出來,寧可死了。”
夫人:“這些人呐,氣死我了。”
“夫人,您兒子真把顏曉璐放走了。她母親自儘,現在彆想找到她了。”張南姝又說。
夫人歎氣。
她看了眼顏今薏。
顏今薏表情很安靜。既不失望,也不憤怒。
“這不公平,豬豬兒吃那麼大虧。”張南姝說。
顏今薏立馬道:“這是我和璐璐從小的恩怨,不與旁人相乾。她跑就跑了吧,以後找到她再說。”
夫人欣慰:“珠珠兒,你識大體。”
又說張南姝,“南姝啊,你懂事點,讓我歇一口氣。”
張南姝撇撇嘴。
事情搞明白了,顏今薏要回家。
張南姝送她到督軍府門口。
不成想,盛遠山的汽車,居然還在門口停留,他並沒有立刻離開。
顏今薏還想著他昨晚的失常,還有那一行淚,看向他的時候,心情格外複雜。
她不了解他,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他的言行,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