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什麼了?”
顏今薏做了個好夢,又飽睡一頓,饒是有些宿醉後的頭疼,心情也挺好的。
她很放鬆。
景聞赫突然說,她答應了他一件事,顏今薏的理智知道,自己必須緊張起來。
她沒答應任何事!
一旦答應了,就不能善了。
她必須抵抗他。
可她全身處於一種很放鬆的狀態,腦子也轉不動似的,隻是無意識反問:“我答應你什麼了?”
——並無戒備。
景聞赫把醒酒湯送到她唇邊,催著她喝了。
顏今薏慢慢喝著。
聽到他說:“你答應今天跟我去太倉。”
顏今薏:“……”
很好,沒答應給他做外室,第一個危機解除;也沒答應和他睡、替他生育,第二個擔憂化解。
她不怎麼轉動的腦子,更放鬆了,一口將醒酒湯喝完。
“去太倉做什麼?”她問。
“我這幾日都應該在營地,可我舍不得你。隻得讓太倉那邊找點事。我借口處理要事,人就必須到太倉。”景聞赫說。
顏今薏:“……你用不著這樣大費周章。我一直都在宜城,你忙好了再回來看我。我不會跑。”
景聞赫坐到床側,狠狠將她摟抱進懷裡:“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懂不懂什麼叫思念蝕骨?”
顏今薏不懂。
她的前世太過於忙碌、淒苦,從沒有過屬於自己的時光。
她也沒遇到想和她談情說愛的男人。
不知不覺,她就生了皺紋,變成了一個“太太”級彆的人物,感情似乎徹底從她生命裡消失了。
她不知道思念的滋味。
她唯一放在心尖上的,是她的小孩。而小孩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長大,沒怎麼離開過她。
思念那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