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開車的副官調頭，去找一家西洋蛋糕店。
神仙樂歌舞廳的斜對麵，就有一家。
景聞赫帶著顏今薏下車，兩個人去挑選。
玻璃櫃子裡裝了燈，把各色小點心照得色澤鮮豔，十分誘人。
顏今薏選了兩樣。
景聞赫卻讓小夥計把所有的都打包一份。
“你說新鮮東西，都嘗嘗。”景聞赫道。
顏今薏：“也沒必要嘗這麼多。”
“你院子裡好幾個人，也給她們嘗嘗。”他說。
顏今薏點頭。
車子在街尾的梧桐樹下停穩，景聞赫拿了小蛋糕，拆開給她吃。
她嘗到了很濃鬱的奶油味，還有甜味。
——不如程嫂做的桂花糕好吃。
為了這麼個東西，愣是較勁了一輩子。
顏今薏覺得自己性格很倔。不管是對人還是對感情，都有種決絕的態度，不肯通融、不願將就。
要不是這樣的性格，她也不會被氣死。
看看薑家的老太太，一輩子為了兒子，得那麼個結果，日子不還是得過？
“……怎樣？”景聞赫問她。
顏今薏回神。
內心的憤怒與委屈，突然就被平息了。
不值得。
不管是薑齊耀還是小蛋糕，都不值得她恨。
“一般般。”顏今薏笑道。
景聞赫：“不愛吃就不吃。這世上的新鮮東西，嘗一下就算了。好吃的多的是。”
“你說得對。”
景聞赫順勢吻了她的唇。
顏今薏這次沒躲，也沒推搡他。
“珠珠兒，挺甜的。”他吻完了，低聲笑道。
他的心口，也甜極了，用力摟住了她。
顏今薏的心情，卻很平靜。
她嘗過婚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