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和大太太去了前頭的門廳,安排人手。
傭人派出去之後,大老爺在原地踱步。
大太太卻突然說:“這件事,跟小四兒媳婦有沒有乾係?小姨太太最近和她走得近。”
大老爺:“能和她有什麼乾係?她找小四兒媳婦,是因為她睡不好,要些安神藥。”
大太太:“不是我多心。睡得好不好,咱們不知道,小姨太太自己說了算。
前些日子,小四兒媳婦突然帶姆媽去逛百貨公司。今天小姨太太又是逛百貨公司失蹤了。”
大老爺駭然:“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這麼一猜測。”大太太欲言又止。
“你有話直說。”大老爺看著她,“彆吞吞吐吐。”
“我沒證據,不敢亂講的。隻是有傭人偷聽到,小姨太太去找小四兒媳婦,想要打掉孩子。”大太太。
大老爺臉色發青:“荒唐。她進府五年多,好不容易懷了,為什麼要打掉?”
“……可能,她懷疑這孩子不是老爺您的。”大太太說。
大老爺猛然轉過臉,狠狠瞪著她:“你說什麼?”
大太太有點畏懼似的,往後退了退,心中卻很得意。
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很完善。
等小姨太太一死,死無對證,顏今薏也解釋不清了。
“老爺,您可能還不知道,小姨太太和顏今薏的大掌櫃張逢春,早已暗通曲款。
他們倆時常約在萬岩街的點心鋪子見麵。我是察覺到了一點苗頭,特意去問了點心鋪子的夥計,此事屬實。
小姨太太現在人不見了。我晾她不敢逃走,估計是躲起來打胎,把孩子弄掉,再假裝是被人綁架了。
要不然,生了一個野種不像您,她就穿幫了。”大太太道。
大老爺聽了進去,心中一叢叢的火,快要把他的理智燃燒殆儘。
他憤怒不已:“派咱們家的人,先去把那個奸夫抓起來,彆報官!咱們審完了,拿到證據再報警備廳!”
又道,“還有小四兒媳婦,也把鬆香院圍起來。麥秋那賤人,孩子沒了她就是死。”
“好,我去吩咐。”大太太說。
她轉身時,唇角有了淡淡笑意。
她派出去的人,控製住了小姨太太,強行給她灌了墮胎藥。孩子掉下來之後,也會給她服用毒藥。
她已經死了。
這次,顏今薏估計萬劫不複。
等小姨太太一死,拿了顏今薏和張逢春去報官,看督軍夫人用什麼麵目保她。
又看景聞赫如何護她。
反正薑家不會離婚的。
先把她的勢力斬斷,再慢慢折磨她,她遲早會死。
大太太尚未走出前廳,還沒有去安排人,突然有人跑了進來,急切對大老爺和太太說:“小姨太太回來了。”
大老爺:“她還敢回來?”
他疾步往外走。
門口,停靠了一輛汽車。
兩個年輕的雙胞胎女郎,正攙扶著小姨太太。
小姨太太額頭磕腫了,青了一大塊,很是醒目。
她瞧見了大老爺,頓時眼淚連連:“老爺。”
大老爺認識那兩個年輕女郎,是軍政府總參謀陸家的雙胞胎姐妹。
他殺人放火的心思,立馬熄滅,一臉關切扶住小姨太太:“你怎麼了?”
“我差點回不來了,老爺,我差點死在外麵了。”小姨太太哭道。
大老爺有點狐疑:“怎麼了?”
總參謀陸家的小姐揮揮手,副官打開汽車後備箱,抬下來一個捆綁得很嚴實的人。
稍後一步跟著出門的大太太,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她看到章冰容被人扔下了汽車。
“冰容,冰容你怎麼了?”大太太太過於震驚,又瞧見小姨太太好好活著回來,聲音尖銳得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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