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他，表情複雜，懷疑這次郭袁也逃不掉，紛紛離他遠了幾分。
顏今薏也接到了副官的通知，下樓來了。
她走出小樓，瞧見郭袁呆呆站立，滿臉神情變化莫測。
她沒和他打招呼。
走出小樓，副官等候：“大小姐，夫人請您。”
顏今薏隨副官去了內院。
督軍夫人瞧見了她，鬆了口氣。
“姆媽，您這幾日沒睡好，眼圈都青了。”顏今薏說。
督軍夫人：“我睡不著，就擔心你和你大哥。”
“大哥一向驍勇，姆媽不必操心。”顏今薏說。
“我也擔心你呀，傻孩子。”督軍夫人歎了口氣，“你是真敢，直接揭露一位師長。但凡證據不那麼瓷實，你都難以逃脫，你可明白？”
“是，我也後怕，姆媽。”顏今薏說。
督軍夫人緊緊握住她的手：“往後你常到我跟前來，我得教教你道理，可不能再如此魯莽。”
顏今薏道是，心中溫暖。
督軍夫人又告訴她：“林富抓到了，他手下有人反水，鐵證如山。他在預謀叛變。”
顏今薏：“那就好。”
督軍夫人又說：“他應該是從前年開始準備。阿赫呢，一門心思放在占領地盤上，對老將們不夠疑心；
督軍則是太過於信任老將，才任由林富在他們眼皮底下搞鬼。”
顏今薏：“可能不止。林富哪怕有點苗頭，有人感情用事，替他遮掩了吧。”
“你說郭袁？”
“是的。”顏今薏說。
“郭袁對督軍是忠心的，可他的確想要扶持西府。林富又是西府的女婿，這中間牽扯過深了。”督軍夫人道。
牽扯過深，就是在暗示顏今薏，不要再多問了。
後麵的話，不適合講。
顏今薏點頭。
“好孩子，你這次又立功了。”督軍夫人感歎，“你真是景家的福星！”
“我隻是運氣好。”顏今薏說，“如果夫人您不認我做義女，哪怕我有本事，也沒辦法到督軍跟前施展。您才是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