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彈鋼琴,這種西洋玩意兒沒幾個人會。你不彈,偏偏去跳舞,才出醜的。”駱竹怒其不爭。
顏曉璐:“當時有樂師坐在鋼琴旁邊,我根本沒機會表現。”
那場宴會,顏今薏跳舞實在太出彩了,她和景聞赫看上去那麼般配。
顏曉璐心急如焚,又有章冰容在旁邊煽風點火,用激將法,顏曉璐就腦子不清楚,也去跳舞了。
導致她丟人現眼。
今天是督軍府的宴會,份量更重,貴賓又是顏今薏。
顏曉璐很嫉妒,可她沒有辦法。
比起督軍夫人,她更怕督軍。如果她再次表現,又做不好,恐怕景聞赫更加不滿。
她真不想去。
她母親駱竹卻很堅持:“璐璐,富貴險中求。你既然想做督軍府的少奶奶,你必須抓牢一次次的機會。
顏今薏今天出儘風頭,改日稍有流言蜚語,你公婆恐怕也會懷疑你不是少帥的救命恩人。
你必須到場。如果你沒機會彈鋼琴,就什麼都不要做。你隻需要到場,站在景聞赫身邊。
你讓軍政府所有人都記起,你才是救了景聞赫性命的那個人,你才是督軍府未來的少夫人。”
顏曉璐深吸好幾口氣。
她還是不太敢:“姆媽,就讓顏今薏風光一回,能如何?”
“往後,哪怕你成功嫁給了景聞赫,也永遠被她壓一頭,就像之前十幾年的日日夜夜。你甘心嗎?”駱竹問。
顏曉璐的眼睛,一瞬間充血。
怒氣翻騰著上湧。
祖父在世時,是大家長。他說一不二,兒子們都要聽他的。而他,偏愛顏今薏。
家裡叔伯、下人們逢迎老太爺,便巴結顏今薏。
顏今薏什麼都是最好的。
她生得又那麼美麗。
顏曉璐單獨外出,人人都誇她漂亮;可隻要顏今薏一出現,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都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些嫉妒,像一根根刺,日夜紮著顏曉璐。
所以,在廣城的時候,顏曉璐明明有機會一刀殺死顏今薏,她卻選擇劃爛顏今薏的臉。
她恨顏今薏,恨得不是想讓她死,而是希望她生不如死。
臉和脖子劃了幾十刀,顏今薏都能用藥恢複如初,她簡直是個怪物。
顏今薏被稱一聲“少神醫”,是真有些能耐的。
顏曉璐也後悔。
誰能想到,被破了身的顏今薏,嫁給了薑家的庶子,沒有在內宅受儘折磨而死,反而能在督軍夫妻倆跟前立功。
她出了風頭。
萬萬想不到!
“姆媽,我不甘心。我要贏她,我一定要贏過她!”顏曉璐的心口,似被一萬隻螞蟻爬過。
啃噬得她酸痛難當。
嫉妒的滋味,是蝕骨之痛癢,最是折磨人。
“好孩子,你這麼想就行。”駱竹終於說服了女兒,輕輕舒了口氣,“今晚,姆媽跟你一起進去。”
顏曉璐是景聞赫的救命恩人,哪怕她們母女不請自來,景聞赫也會放行。
駱竹生得清秀,人到中年也保養得當,今天又裝扮一新,不丟人。
“好,姆媽,我們過去吧。”顏曉璐握緊了駱竹的手。
她們倆往前走。
快要走到萬錦飯店門口時,有輛汽車停靠。
副官打開車門。
車上下來一女子。
她穿淡紫色素麵旗袍。
元寶襟的旗袍,低開衩,露出她筆直的小腿,肌膚瑩白如玉。
旗袍上沒任何花紋,隻用了銀扣做裝點。
那些銀扣,一個個做成了海棠花的模樣,小巧精致。
旗袍的尺寸不算太緊,可這女子身段實在姣好,玲瓏有致,修長纖瘦,胸前的布料撐得很飽滿,讓她的腰越發顯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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