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了許久的呆,我才回神。
我可能真的病了,又或許,那個極端自私的,就是原本的我。
傅景洲不在酒店,洗漱後,我準備出門,倒是遇到了準備敲門的時鈺。
見我麵色憔悴,他蹙眉,“昨夜沒睡好?”
我抬手掐了掐眉心,搖頭道,“沒事,有四季的消息了嗎?”
他嗯了一聲,示意我進去說。
我挪開身子,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讓他進到房間裡。
坐到沙發上,沒有開口,隻是等著他的話。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我道,“小念,你和傅景洲在一起,開心嗎?”
我蹙眉,有些不悅,“時鈺,我以為你是來和我說四季的。”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聲道,“嗯,我確實是來和你談四季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四季有傅景洲有陸家還有時家,我們先聊聊你的問題,好嗎?”
被他突然嚴肅的看著,我有些不自在,抿唇看著他道,“我有什麼問題?”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我蹙眉,有些不悅了,但是被他盯著看著,還是開口道,“我和傅景洲之間,一直都很好。”
他抿唇,“我問的是你幸福嗎?不是好不好的問題。”
我總覺得他這話是在吹毛求疵,讓我有些煩躁,不由蹙眉道,“時鈺,你能告訴我,什麼是幸福嗎?”
人生那麼長,雞毛蒜皮都是故事,既然是故事,怎麼可能不會有悲歡離合?
幸福
的定義什麼?開心,如果僅僅隻能用開心來定義,那幸福的定義,是否過於狹隘了?
他坐直了身子,微微歎氣,“小念,你比我更知道幸福什麼?你不願意回答我,是因為你在這段感情裡,已經開始有負擔和介懷了,你對傅景洲無論怎麼樣都存在著芥蒂,你心裡深處,一樣還是怨恨他,對嗎?”
我沉默了,看著麵前的水杯有些失神,“所以,你想說什麼?”
“要麼徹底離開他,要麼你去醫院,接受心理治療,和他重新開始,你和他這樣,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我隻知道,我現在並不好。
很多時候,我根本沒有辦法控製好自己的暴躁和冷漠。
經年累月積累的傷痕,沒辦法治愈,隻能埋起來,時間久了,埋在皮肉下,看著是沒什麼大問題,可一旦把傷口扯起來,就能看見已經腐爛的傷口。
沉默了片刻,我開口,“我會去看醫院,但不是現在。”
他點頭,沒有過多強求了。
片刻,我仰頭看他,“時鈺,我們現在不應該在這裡談心。”
他點頭,看著我道,“嗯,我知道,你擔心四季,我們應該去找四季。”
“所以……”
“小念,你先聽我說,好嗎?”他將手中的水杯放下,看著我道,“你先聽我說,但是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可以嗎?”
這話……
我試探著問他,“所以,你們找
到四季了?是嗎?”
他點頭,但臉色並不好。
看著他有些煞白的臉,我一時間突然意識到,四季可能出事了。
強壓著冷靜問她,“四季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