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見了,難免心驚,多少也開始不淡定了。
再次給陳毅打電話,那頭似乎在開車,開口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下車!”
保鏢開口,“夫人的手受傷了,臉色慘白,有些不對勁。”
陳毅噤聲,半響才到,“再堅持一下!”
我被車外的謾罵聲壓得喘不過氣來,有些呼吸難受。
不知道是誰在外麵大喊,“時念,你躲什麼?你做了那麼多水性楊花的事,連自己的孩子都憋死了,你現在躲什麼,做了那麼多壞事,你怕什麼?”
人性的惡劣是沒有底線的,佛說,人不可妄言,拔舌地獄等著。
可生人怎麼會知道死後的世界如何,活著若是能儘口腹之欲,便是及時行樂,死後誰能知道會如何,比較我們從未見過死人的世界。
惡劣卑鄙的言語,足以逼瘋一個人的所有理智,見我身子發抖。
保鏢有些坐立不安,其中一人道,“我下去處理。”
說著,便已經下車。
但那些人早已圍在車前多時,等候的便是有人下車。
車門打開,再難關上。
無數的鎂光燈朝著我撲麵而來,恨不得將我的每一個毛孔都拍下來,好拿到網上大肆下筆評論。
“夫人,我們可能要下車了。”保鏢開口,已經算不上冷靜了。
我被兩個保鏢護著,但一群如同惡狼的記者,又怎麼會輕易就讓我走。
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無數的鏡頭視頻朝向我,質問聲夾雜著謾罵聲,
恨不得能將我困住進行一番嚴刑逼供。
兜裡的手機拚命的震動起來,我知道,此時我大概已經毫無疑問的暴露在了所有人麵前。
這電話是傅景洲打來的。
下意識的伸手去拿,不想被絆倒,手機也不知道摔到了哪裡,我被保鏢扶起。
有些六神無主,人真是龐大,僅僅就是被圍住,這種恐懼也難以消除,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怎麼樣,但可以肯定並不好。
陳毅趕來,身後帶了二十幾個保鏢,開了路,才扶著我走了出去。
沒有理會記者的言語,我低著頭,心想傅景洲隱秘的保護了我那麼久,好像最終還是沒用。
況且,此時陳毅出現,傅景洲身邊的特助,走到哪兒都帶著,他的出現無疑是讓記者們心裡的猜測和造謠又多了話題。
有人高聲發問,“陳特助,傅氏和顧氏明爭暗鬥多年,為的就是你身邊這位小姐嗎?”
陳毅沒有開口,扶著我快步走出人群。
高聲發問的人依舊不少,有人拔高了嗓音,“時小姐你和顧總傅總之間,保持這種三人關係多少年了?聽說你身邊帶著一個女兒,這孩子是顧總的還是傅總的。”
這話,無疑是一盆臟水,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倒了下來。
我愣住,渾身散發了冷氣,陳毅蹙眉,壓低了聲音,“先離開這。”
上車,“砰!”車門一關,隔絕了所有一切的聲音。
沒有再回彆墅,陳毅直接帶著我去了東郊
的寒山彆墅,同原本的彆墅相隔一個人城市之遠。
下了車,陳毅直接帶著我進了臥室,叮囑我道,“一會醫生就過來了,你先洗漱一下,我吩咐人去準備些吃的。”
說完,他也不墨跡,直接離開了。
京城已經開始入冬,陰冷的寒氣侵入體內,讓人的骨頭都跟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