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興許是說話太多,還是身體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疲憊得不行。
見我困得厲害,韓雙道,“你今天先在醫院裡養一天,宴會不是每天晚上嗎?你休息好了,才有力氣打怪。”
我悠悠歎了口氣,躺在床上倒是長長的躺著了一天。
……
從海城回到京城,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時鈺在機場接我,見我頂著黑眼圈格外嫌棄道,“回一趟海城弄成這個樣子,遇見鬼了?”
我上了車,淡淡道,“時間趕,沒休息好!”
“一會去試試禮服,然後你去我那兒休息一會,等晚上我叫你。”他啟動了車子,開口道。
我看向他,不由臉上扯出淡淡的笑。
見我隻笑不說話,他斂眉,“乾嘛這麼陰森恐怖的看著我?”
收回目光,我淡淡開了口,“有人說過你越來越有哥哥的樣子了嗎?”
他嗬了一聲,沒好氣道,“彆說這種違心的話。”
我看著窗外,有些走神,聲音有些悠揚道,“時鈺,淮安院子裡的人,現在隻留下我和你了。”
他遲鈍了一下,蹙眉看向我,“什麼意思?”
紅綠燈路口,他一直盯著我看。
我嗓子有些疼,眼睛乾涉得難受,“青青走了!”
“走了?”
“她和外婆都葬在海城的墓地裡,以前我想帶她們回淮安,但現在看來,淮安我們應該都回不去了。”
綠燈亮了。
但斑馬線上的老人走得極慢。
後麵的車子一直按著喇叭催促,時鈺沒有啟動車子,而是看著前麵的紅綠燈仰頭閉了閉眼。
車笛聲依舊,他猛地下車,煩躁的關了車門,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不由連忙跑下去。
他走到一直催促的車邊,敲了敲司機的車窗玻璃。司機搖下玻璃,十分不耐煩道,“開一輛破賓利了不起啊?你……”
司機罵人的話,在時鈺殺人的眸色下閉上了嘴巴。
時鈺抿著唇,挑眉,森冷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臉上,開口道,“下來!”
男人有些懵逼,不知道怎麼回事,壓著怒意道,“不是,你這人有毛病吧!”
“我讓你下車!”時鈺努力,幾乎暴躁的將男人的車門打開,把車裡有些肥胖的男人一把扯下了車。
隨後下死手的將男人暴揍一頓,男人被打得有些懵,但見時鈺俊朗的臉上陰森可怖,不由下得連連求饒。
發泄了心裡的情緒,時鈺丟了一張名片給他,帶著幾分痞氣道,“下次彆在市中心按喇叭催促,否則就不是揍一頓那麼簡單了。”
隨後時鈺回到車上,重新啟動了車子。
我微微歎氣,“你剛才其實沒必要那麼……衝動!頂多就是聽他吵一下,等老人過了斑馬線走人就行了,沒必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