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所有的事情都巧合得像是提前安排好了一樣,我無端生起的殺心,傅景洲準備無誤的進來,又準確無誤的看見我刺傷陶安然。
陶安然身下已經緩緩暈開了一灘紅得刺目的血跡,刀子還插在她小腹上。
傅景洲摟著她,麵色陰森,看著已經被嚇得一塌糊塗的楊媽沉聲開口,“馬上聯係醫院!”
我看著他們,神智有些分離,並不覺得這一切有多麼恐怖,我甚至覺得,陶安然必須死,隻要她死了我的世界就清淨了。
傅景洲將她抱了起來,一雙陰沉冷厲的眸子看向我,薄唇緊抿,看不出任何情緒。
四目相對,皆是冷意。
我突然有點想笑,想大笑,但似乎沒辦法笑出來,看著我咧開嘴,微微溢出笑,心裡彌漫的不是恐懼是歡喜。
他看著我,俊朗的臉上充斥著森冷的寒氣,冷漠到極點,眉心蹙著,演繹著憤怒,斥責和淡漠。
看著他的目光,我心口好像有一把刀子,一點一點的往裡麵刺,每刺進去一點,疼痛就開始蔓延一點疼得我難以呼吸。
我吸了口氣,疼,看著他抱著陶安然出了彆墅,我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
“小念!”楊媽驚呼,將我扶住,心疼的看著我道,“彆害怕,沒事的,會沒事的!”
我搖頭,我一點都不擔心陶安然出事,我是怕傅景洲,陶安然說得沒錯,無論多久,隻要陶安然出事,傅景洲從內心散發出的擔憂和心疼,是我根本比不上的。
他放不下,更不可能放下。
看著楊媽,我聲音哽咽,按著心口隱隱範疼的地方,張口道,“楊媽,這裡好疼!”
她摟著我,將我扶起,讓我坐在了沙發上。
外麵響起了警報聲,聲音很大,原本安靜的彆墅區裡回蕩著刺耳的警報聲。
伴隨著警報聲的離開,傅清音進來,身上還穿著睡袍,目光落在我沾滿血的手上。
微微吸了口氣,聲音裡帶著責備,“殺人償命,你就算再恨她,也沒必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莫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抿唇,情緒慢慢平穩,一句不語。
傅景洲不是不愛陶安然,那麼多年的陪伴嗬護,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他隱藏得太好了,把對我的責任和愧疚歸為了愛,所以才把對陶安然的好轉移在了我身上。
我把這些被複製過的好,當成了他對我的愛,從未想過,一旦出事,傅景洲的選擇會毫無理由的偏向陶安然。
傅清音見我沉默不語,知道此時說什麼我也根本聽不見去,微微歎了口氣,進臥室換了衣服便出去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許久,楊媽陪著我,見我往外走,她連忙攔住我,擔心道,“小念,你要去哪?”
“去醫院!”
她連忙阻止,“你彆去,現在先生和莫家估計都在氣頭上,你去反而不好,乖,留在家裡,有什麼事等所有人冷靜下來再處理,好嗎?”
我坐在沙發上,將臉埋進掌心裡,心口和腦袋疼得難受,彆墅變得異常安靜。
接踵而來的就是我無儘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許久,彆墅裡傳來腳步聲,楊媽的聲音傳來,“陸醫生,你怎麼沒有去醫院?”
巨大的陰影將我包圍,我有些煩躁,抬眸見陸逸修長的身子立在我麵前,冷漠疏遠。
我盯著手上的血跡,冷漠道,“如果你是來指責和追究責任的,麻煩你找律師來談,我現在情緒很不好,不能保證我崩潰下會不會對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