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嚴眼疾手快,扶著陶安然坐下,隨後笑著點了菜,又叫了酒。
傅景洲一向話少,神色淺淡的坐在我身邊,淡淡的和一旁的陸逸聊天。
酒菜上齊,喬謹嚴起身,手裡端著一杯白酒看著我道,“三嫂,我敬你一杯,之前的事是我莽撞,如今我既然已經叫了你三嫂,以後自然奉你為長嫂。”
說完,仰頭就把酒喝了,倒是爽快。
我看了一眼傅景洲,見他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什麼情緒。
陸逸看著我,頓了頓道,“我們兄弟幾個之前訂過規矩,以後誰犯錯了,就喝完十杯酒道歉。”
我不由看向喬謹嚴麵前擺好的已經倒好的十杯白酒,突然想起,之前我好像也做過這麼一件事。
隻不過,那個時候是我給喬謹嚴喝。
不由想笑,這些人都這麼會玩麼?十杯酒,這酒量好的,喝下去沒事,酒量和胃不好的,怕是十杯下去,就要命了。
見喬謹嚴喝第二杯酒,我猛地起身,目光淡淡的看著他道,“如果不是吃飯我就先走了。”
“時念,你什麼意思?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陶安然可能原本心裡就有怒意,此時見我要走,站起來就朝著我開口。
臉色格外不好的看著我道,“謹嚴都放下身段給你道歉了,你還那麼不知進退,你是存心想要他們兄弟幾個都四分五裂,你才心理平衡,是嗎?”
我不由蹙眉,淡淡看著她激動的麵容,“所以陶小姐是在打抱不平,還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你……”
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隻是淡淡道,“我沒父母,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會怎麼教我,不過陶小姐,你既然有父母,你父母也應該教過你,彆人的事情少插手,多管閒事不是好教養。”
“時念,你說誰沒教養呢?”陶安然見說不過我,巴掌大的小臉上委屈到不行,看著傅景洲道,“景洲哥,你就這樣放著你的妻子欺負我?”
無聊!
傅景洲蹙眉,神色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沒開口,顯然是覺得她這是把彆人都當傻子了。
喬謹嚴收了收臉色,看著陶安然道,“安然,彆鬨,這事你彆參與。”
“為什麼我不能參與,這個規矩是以前哥哥在的時候大家一起定下來的,我當時也在的,我怎麼就不能參與了?”
“規矩裡沒有說有誰可以多管閒事,陶安然你不知道?”陸逸開口,目光格外的冷,還帶著幾分煩躁。
陶安然一愣,隨即眼淚就出來了。
我有些煩躁,看著喬謹嚴道,“你們之間以前是怎麼定的規矩我不知道,你的道歉我已經接受了,很感謝你請客,酒沒必要喝,既然已經道歉了,就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頓了頓,我繼續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你們有規矩,我也有看法,所以酒不用喝了。”
喬謹嚴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傅景洲。
一直都沒發表意見的傅景洲,起身淡淡看了喬謹嚴一眼道,“時念說不用喝就按照她的方式來,今晚太晚了,她也累了,我們改天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