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順了順我耳後的頭發,無聲歎了口氣道,“我不想你見他,一刻也不想!”
頓了頓,他開口,“顧翰對你有恩,我知道,可他對你的心思,我是男人我也看得見,時念,答應我,以後儘可能離他遠一點,恩?”
我點頭,朝著他懷裡蹭了蹭道,“我知道,今天是意外,住在一個屋簷下,哪裡有不見麵的道理,等顧伯伯的葬禮辦完,我們就回家,以後都見不到他了。”
他抿唇,將我按在懷裡,“那就好好補償我吧,恩?”
我不由臉紅,下意識的要躲,被他擒住。
……
傅景洲很忙,還是醫院的事,百家醫院都出事,如果不是他能力強,隻怕現在傅氏早被輿論壓垮了。
但終歸我也沒什麼辦法,陸逸對於傅景洲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我是不知道的,索性便也隻能沉默。
翌日。
傅景洲離開後,傅清音就上樓了,拉著我說要出去走走,過幾天就是顧恒陽的葬禮,她想著去重新找一套房子。
顧家被顧恒陽留給了顧翰,所以,葬禮之後,傅清音便要搬出去了。
幾天下來,我覺得自己都要被凍死了,天天看房,傅清音幾乎都不滿意,不是絕對采光不好就是絕對不夠靠近市中心。
的確,像顧家這樣環境地理位置各方麵都是極品的房子,即便是有錢有幾乎買不到。
傅清音住了那麼多年,自然是不願意再找比顧家差的房子,畢竟她不缺錢。
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房子,顧恒陽的葬禮到來,傅清音也隻好著手處理顧恒陽的葬禮。
顧家,葬禮這一日。
傅清音早早就起來準備著顧恒陽出殯的時間,等各位賓客都祭拜了顧恒陽,出殯時間就在午後。
左右不過祭拜和送靈,舉行過下葬儀式,神經緊張了好幾日的傅清音終於鬆了口氣。
在墓地前深深鞠了幾個躬,和顧恒陽拜彆後,傅清音看了一眼,立在墓碑前矗立許久的顧翰,幾日下來,他變得越發冷漠淩厲了。
修長如玉的身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陰冷得帶著殺氣。
許慧出事後,顧翰身上的那股嗜血之氣就更濃鬱了。
“小念,我們走吧!”看了一眼顧翰,傅清音便拉著我準備走。
我張了張口,那些安慰人的話,終究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同傅清音上了車,她長長呼了口氣,開口道,“一會景洲過來接你,我讓司機把你送到市中心,景洲在那邊等你。”
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腦子裡回蕩的都是顧翰立在墓碑前孤寂的身影。
心裡有些空蕩蕩的,此後一生,他獨自一人,再無牽掛,自由也孤寂。
車子停靠在市中心,傅清音也下了車,她司機直接去了顧氏。
我有點疑惑,“您不去顧氏?”
她恩了一聲,看著司機遠去的方向,歎了口氣道,“一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