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低頭,目光落在傅景洲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煞白了的臉上,我若無其事的淺笑開口,“抱歉,剛才沒看見。”
“無事!”他聲音很淡,淡得甚至聽不出一點情緒。
錯過他,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緩緩喝著。
傅景洲半蹲著,將刺入掌心的玻璃碎片,麵無異色的拔出來。
血液從他掌心滴落,濺在地上彙聚成一片刺目的液體。
疼嗎?
我感受不到,隻覺得無比的煩躁。
陶安然來的時候,看著傅景洲血肉模糊的手掌,恨不得撕碎我,“時念,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不由看向窗外,看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很晚了,她對傅景洲,真的比我想象中癡心。
挑眉看向她,倒是順便也看見了她身後跟進來的陸逸和喬謹嚴。
我淡笑,“多謝各位這個點還來看我,辛苦了!”
陶安然瞪了我一眼,蹲下身子去看傅景洲,此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病房裡關閉的電視,突然打開了。
裡麵的視頻如我所想的那般,讓陶安然看了個徹底。
再次回看,我已經麻木了,看著他們每一個人表情。
有恐懼,有心疼,有愕然,有驚訝。
時鈺還真是個小天才,居然想到用這種方式來讓那麼多人一同看見。
許久,視頻播放完了,陶安然看著我,再看著傅景洲的手。
一臉煞白,我好喜歡看她這樣的表情啊,放下手中的水杯,我緩緩走向她,半蹲在她麵前,淺笑道,“陶小姐,剛才的視頻你看著爽嗎?想知道,活活憋死的孩子最後從肚子裡取出來是什麼樣子嗎?”
她驚恐萬分,臉色煞白恐懼,“時念,你瘋了!”
我淺笑,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手掌覆蓋在她已經鼓起來的小腹上,壓低了聲音,笑得越發陰森了,“你想不想體會一遍我當時的痛苦?恩?你母親應該也很喜歡這種方式,不然怎麼會將他用在我身上呢?你說是吧?”
“時念,你血口噴人!”陶安然驚得跌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後退。
喬謹嚴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將驚恐不安的陶安然扶起,“時念,你憑什麼就斷定是伯母做的?”
我挑眉,“各位,需要看證據嗎?”說到這裡,我頓了頓,無聊道,“這樣劇透就不好玩了,這樣吧,改天我先讓你們看看被憋死的孩子是什麼樣子。”
盯著陶安然的肚子,我笑得越發肆意了,“也正好讓你提前看看自己孩子憋死後的樣子,怎麼樣?”
“帶我走,帶我走,她是瘋子!”陶安然被嚇得語無倫次,死死拉著喬謹嚴要他帶自己走。
喬謹嚴看著我,臉色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陶安然一走,我不由就覺得無聊了,淡淡看了一眼地上情緒崩潰的男人,再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陸逸。
看著他的眼神裡的心疼,我的心口猛地抽疼了一下,更加煩躁了。
索性給顧翰打了電話,電話接通,我便直接道,“你不要我了嗎?彆把我丟在醫院,我害怕!”
傅景洲看著我,黑眸裡是我看不到頭的深邃,和無儘的黑暗。
他痛苦,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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