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上了車,啟動了車子。
將時鈺送到醫院,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任由著穿堂風吹著,有些冷,心口堵得難受。
事情本不該走到這一步的,為什麼怎麼最後就處理成這樣了?
我在走廊上等了一個小時,時鈺才從手術房裡出來,他被護士推進了病房。
醫生讓我去辦住院手續,我不太了解情況,不由擋住了醫生問,“醫生,他怎麼樣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醫生笑了笑道,“表皮上沒什麼大礙,修養幾天就好了,不過他的腿以前做過手術,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會我安排他去拍個片子,看一下具體情況。”
我連連點頭,道了幾聲謝謝才去了病房。
因為打了麻醉,時鈺躺在病床上沒辦法動彈,見我進去,他嘴角上揚,看著心情不錯道,“彆亂跑了,坐下來陪我說說話!”
我沒理他,看了他一眼道,“你打電話找個人過來照顧你吧!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外麵天色眼睛黑了,現在回去也不知道怎麼麵對傅景洲。
他猛的就沉了臉,有些陰鬱,“我在這裡,除了你沒有彆人了,你有事就走吧!”
見他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無語,擰眉道,“那我給你找個護工。”
“時念!”他看著我,眉目上的陰影有些重,“你是不是特彆恨我,想要我死?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是!”說到底他沒有對我有實質性的傷害,隻不過是親眼看見他的所作所為被嚇到了而已。
“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彆的親人了,隻有你,這五年來,我有無數次試圖找你們,我都忍住了,我原本以為我可以自己熬過那些黑暗的時刻的,但我沒想到我會在a市遇到你。”
他低眸看著手上的傷,情緒格外低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再遇到你後我就不想和你分開了,我想還同我們小時候一樣,一樣—陪著彼此好好活下去,不行嗎?”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殘缺的童年,讓他餘生都在尋找心安的地方。
頓了頓,我道,“時鈺,我結婚了,我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還有丈夫,你可以在我世界裡停留,但你不能影響我的生活。”
“傅景洲有什麼好的?他陰冷殘暴,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麼要非他不可啊!”
見他情緒激動,我止住了話題,看著他道,“你好好養傷,我會給你找個護工照顧你。”
不等他開口,我便急匆匆的出了醫院
天色已經黑了,來醫院的時候我開的是時鈺的車,回去也就隻能打車,到彆墅樓下,我站了許久。
有些忐忑,不知道進去怎麼麵對傅景洲。
可無論怎麼躲避,都是要見的,遲早的事。
開了們,大廳裡的燈光很暗,隱隱瞧著隻有廚房裡的燈還亮著,楊媽平時閒著沒事,就喜歡到飭些東西。
想來是她又守著蒸什麼糕點,換了鞋,見大廳裡沒人,我不由鬆了口氣。
進了廚房,楊媽聽到動靜,不由愣了一下,驚道,“哎呦,小念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嚇到我這把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