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點頭,頓了頓看著他道,“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客房裡你之前帶過來的還在!”
我站在樓梯口,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看著兩人的對話。
陶安然點頭,進了客房。
爺爺當年買這棟彆墅的時候說,這套彆墅大,以後我和傅景洲多生幾個孩子,房間也多,寬敞。
後來,我慢慢發現,這裡大概不會有熱鬨的一天,我就連什麼時候彆墅裡會有陶安然的衣服都不知道。
可笑!
“啊!”客房裡傳來聲音,是摔倒的聲音。
傅景洲蹙眉,本能的要去看,但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他抬眸看了上來,見到我,他眸子有些深,“醒了?”
我點頭,心口還是有些疼,“她摔倒了,去看看吧!”
“時念!”
我開口,“去吧!”
留不住的,我總不能擋住他奔向愛的人吧!
不去看他,我轉身回了臥室,陽台上的風雨大得有些過分,我走過去,站在風口上,任由著磅礴的大雨打落在身上,身體的觸覺冷了,心口的疼就慢慢麻木了。
屈膝蹲在地上,我將雙手死死的環抱住自己,臉伏在雙腿間,眼淚開始肆意奔流。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先苦後甜,童話裡的東西,怎麼能當真。
有些痛苦,除了自己咬牙熬過去,誰也沒辦法幫你,也沒有義務幫你。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太久,我隻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心口的疼好像麻木了身子也冷的麻木了。
聽到臥室裡劈裡啪啦的聲音傳來,我抬頭,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傅景洲沉著臉已經站在了我身邊。
目光陰沉冷厲,似乎氣得不輕。
“這樣這麼我,你開心嗎?”
我愣了一下,抬眸看著他,張了張口,“你開心嗎?”
他不語,將我從陽台上拉了下來,眉頭擰得很深,有些無奈道,“時念,有些責任我推不開,彆拿你和孩子折磨我,好嗎?”
我低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我沒有折磨你,我隻是心口太疼。”
我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他直接將我抱進了浴室,開了花灑,無聲的替我解著身上的衣服。
我坐在浴缸裡,有些頭暈,垂眸坐著發呆。
心口鈍鈍的,有點難受。
早就坦誠相待過無數次的人,此時我也並沒有尷尬,隻是由著他繼續著。
許久,浴室裡彌漫著溫暖的霧氣,我身上原本冰冷的溫度也開始升溫。
暖和了許多,他給我裹上浴巾,將我抱出了浴室,在貴妃椅上給我穿好了睡衣,拿著浴巾給我擦頭發。
空氣裡靜謐到空寂,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我閉了眼,將身子微微靠在椅子上,疲憊開始襲來。
“彆急著睡,等頭發吹乾再睡。”他開口,怒意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