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淩晨很冷。
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陸遠裹了裹大衣拖著行李站在村口跟二傻子一樣傻乎乎地坐著。
風宛如刀子一樣刮在陸遠臉上,讓陸遠有些生疼,他覺得自己的皮膚都要裂開了。
陸遠默默地閉上眼睛。
他覺得自己仿佛站在一條岔道口一般在選擇朝左走還是朝右走……
他很糾結。
朝村口走幾步就是家,回家以後二話不說洗個冷水澡蒙頭就睡,第二天沒有王矜雪叫門不管自己想睡多久都可以,嗯,甚至睡到天荒地老也沒毛病,前提是隻要自己能這麼睡的話。
當然往後走的話是春晚舞台,春晚的舞台雖然並沒有錢,但卻象征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榮耀。
至少春晚不是隨便人就可以上的,如果自己真的登上春晚舞台的話以後不管怎麼樣自己吹牛逼都可以吹一籮筐。
陸遠憂傷了。
他在鹹魚和現實之中作著艱難的選擇。
又猶豫了好久後興許是實在被凍得受不了,陸遠終於二話不說提著行李朝家的方向趕去。
無論如何都要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至於春晚?
不上了不上了,先暖暖身子再說。
這麼一想陸遠就念頭通達很舒服了,左拐右拐到了家門口,站在家門口後他掏了掏口袋。
口袋空蕩蕩的。
鑰匙呢?
他呆住了。
他鑰匙不見了?
次奧!
他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昨天洗衣服的自時候自己忘了掏鑰匙,然後……
鑰匙可能在洗衣機裡!
還能這麼坑爹的嗎?
不過這是小問題,並不影響什麼。
站在家門口陸遠搖搖頭無語地拿出手機給家裡人打電話,他打算讓自己爸媽下來開個門。
然而更悲劇的事情還在後麵。
他發現不管是自己老爸還是自己老媽電話都打不通。
不管自己怎麼打都打不通。
難道這就是報應?
彆人打不通自己的電話,現在輪到自己打不通父母的電話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陸遠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站在寒風中直打哆嗦,繞到後門,大聲地喊著自己父母,在叫了十幾句以後除了一群狗汪汪汪地叫了起來,同時幾條狗從領居家躥出來咧著牙盯著他,而自己家裡的燈都不帶亮的。
終於他放棄了。
絕望了。
他覺得這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暗示著自己……。
陸遠又閉上眼睛裹了裹大衣,心中長長歎了口氣。
自己總不可能呆在屋外一直傻站著吧,這跟二愣子有什麼區彆?
算了算了,去燕京吧。
去春晚也挺好的不是嗎?
家……
算了,下次再回吧。
冰天雪地的夜晚,一個被孤獨的身影提著行李,在一群狗叫中灰溜溜地離開了家門……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陸遠覺得今天晚上的風實在是太冷太冷了,冷得讓自己想哭。
這他娘的算什麼事啊這。
第二天早上,陸遠已經坐上了去燕京的快車以後手機響了起來。
“你回來了?到了嗎?”
“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開門?”
“我鑰匙丟了。”
“你喊一下我們啊,我們等你等到八點鐘,見你還不來手機又是關機的我們就以為你不來了所以我們早早睡了。”
“我喊了的……”
“我們沒聽到……你不能重點喊?”
“再喊我怕被狗咬了……”陸遠深深呼了口氣。
“那你現在在哪呢?在賓館裡?”
“我在去燕京的車上。”
“燕京?去燕影乾嘛……”
“去參加春晚。”
“什麼?春晚?真的假的?是央視的春晚嗎?”
“嗯,是啊。”
“你要參加春晚那你昨天晚上回來做什麼?閒得慌?”
“我說我之前不知道我要參加春晚您信嗎?”
“……”
電話那頭陸遠的老爹覺得自己兒子是邏輯鬼才,這都準備參加春晚了還大半夜回家做什麼?
沒事乾坐車玩嗎?
陸遠有苦說不出來……
當掛掉電話以後,那邊安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歌寫出來了嗎?如果寫出來的話能傳給我看看嗎?”安曉的聲音明顯有那麼一點點焦急。
“……”陸遠張了張嘴。
他給忘了。
“怎麼了?沒有寫出來嗎?”
“寫出來了。”陸遠遲疑了一會。
“那傳給我……”
“我暫時傳不了……我這裡網不太好。”
“你去哪呢?”
“我在車裡啊。”
“車裡?去做什麼呢?”
“去燕京參加春晚啊。”
“春晚?你……你也參加?”
“是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也應該參加。”
“?”
……………………………
安曉來到春晚欄目組的時候才知道副導演陳光明和策劃劉邦順想讓自己和陸遠兩人同台唱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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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曉覺得有些奇怪,既然陸遠要和自己同台唱歌的話那麼昨天晚上自己打電話問他邀歌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說,甚至直到自己早上給他打電話他才說?
這人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