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觀察著歐書豪,從歐書豪的表情看他似乎真不知道劉三有致幻藥一事。
但景奕行不相信巧合!
“這種致幻藥的確很難配製,裡麵有一味瘋人果隻有妙香國的河口、屏邊一帶以及交趾北部才有,非常稀少。
可事情偏偏就這麼巧,我才知道致幻藥的配方和作用,他就出現在一個流民身上。”
“這種致幻藥的作用是什麼?”
“這種致幻藥的作用是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對外物不聞不理,隻沉浸在自己構建的虛幻影像裡,哪怕麵前是刀山、火海,他也會不顧一切往前。”
歐書豪喃喃自語“怪不得小妹死前沒有掙紮,原來她根本不知道她走進的是水池。”
景奕行沒有接歐書豪的話。
歐書豪問景奕行“那個販賣違禁藥物的人在哪?我要親自問他這種致幻藥他賣給過誰?”
“我也是剛到的東京府衙,還沒見到人,隻是沒想到歐大人的消息這樣靈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東京府衙安插了人。”
景奕行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鄭行垂眸站在邊上,似是沒聽到兩人的對話。
鄭豆豆主動上前接過景奕行手中的包裹。
歐書豪似是無意道“聽說鄭衙役是鄭班頭的女兒?”
“歐大人放心,鄭豆豆是我專程向東京府尹借調的衙役,與鄭班頭無關。”
“也不知道鄭衙役有什麼本事,讓景大人向東京府衙借調?”
“這就不勞歐大人費心,我用人自有自己的標準。鄭豆豆我用著很好,幫了我不少。”
見景奕行不軟不硬將話堵回,歐書豪不再言語。
東京府衙的牢房內,一個四十來歲、賊眉鼠眼的男人被單獨關押著。
見到景奕行他們,劉三撲到牢房欄杆前“大人,我就是賣個藥混口飯吃。”
景奕行示意鄭豆豆將包裹給劉三看“這裡麵的藥物是否都是你的?”
劉三看向包裹“是”。
景奕行拿起那個藍色瓷瓶,“這個藥你是從哪裡來的?”
劉三眼神閃爍。
景奕行厲聲“說”。
劉三“噗”的跪下“大人,這瓶藥是我順來的。”
“前些天,我在應天府的路邊見一個老道在吹噓這致幻藥有多厲害、有多難配製,便心生竊意,趁老道不注意便偷了他的藥。
偷了致幻藥後,我怕被人抓捕,當即就來了東京城。”
“這麼說,你其實也不知道這個致幻藥的作用?”
“是”。
歐書豪插話“你將這個致幻藥賣給了誰?”
劉三一個激靈
“我雖然不能確定這個致幻藥的作用,但我向人推銷此藥時卻是按照那名老道的吹噓之詞說的。
昨天下午,正在我賣力推銷此藥時,一位二十來歲、長得非常漂亮的貴家公子來到我麵前說要買此藥。
然後我就以十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他半瓶。”
景奕行“你怎麼確定他是貴家公子?”
“我混跡江湖多年,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從他的衣著、談吐、舉止看出來的。”
“如果照你所說他是貴家公子,怎麼可能自己去買你的藥?不會打發隨從買嗎?”
劉三支支吾吾“或許他是不想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