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鄭豆豆這樣說,曾監侯生怕曾晰參與其中,急著問“真的?”
“真的”。
鄭豆豆一臉真得不能再真的表情
“聽說有一位女學生主動站出來承認是她害死的歐如意,景大人將此名女學生帶回了大理寺,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就此結案。”
曾監侯急急問道“你可知那位主動承認害死歐如意的女學生叫什麼名字?”
“這我就沒有問了。”
曾監侯從身上掏出一張官交子塞給鄭豆豆
“能否麻煩你替我打聽一下那名被帶去大理寺的女學生叫什麼名字?還有那名女學生交待了什麼內容?”
監侯為從九品,比起鄭豆豆一個衙役級彆高了不少,可急切之下也隻想到用銀子辦事。
鄭豆豆心道果然是愛女心切,曾監侯此舉是生怕曾晰牽連其中,都顧不上斟酌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過,曾監侯如此著急,說明曾晰平日在家中也曾表現出對歐如意的恨意。
鄭豆豆故作為難“打聽女學生叫什麼名字沒有問題,但是她交待的內容隻怕不好打聽。”
“還是麻煩小哥儘力。”
情急之下,曾監侯連“小哥”的稱呼也喚了出來。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大理寺找竹青打聽,至於銀子就不用了,監侯不也告訴我汴神醫的消息了嗎?”
鄭豆豆終是沒好意思收銀子離開了。
回到大理寺,鄭豆豆先向景奕行回了芳菲書院之事,然後將曾監侯與汴神醫一事說了。
“大人,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邵少監打探汴神醫?”
“要,不過明日上午再去。”
邵少監是正四品官職,景奕行想讓同在司天監任職的喬墨帶他去。
……
喬府
喬墨正在看書時,萬俟肆匆匆進了房間。
看到萬俟肆,喬墨綻開一個笑容“用過飯了嗎?”
“還沒”。
喬墨吩咐雪鬆去給萬俟肆準備飯食,他自己則給萬俟肆倒了一杯茶。
連著喝了三杯茶後,萬俟肆看向喬墨“小墨,歐如意的死與你有關嗎?”
喬墨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你是怎麼想的?”
“無論與你有沒有關係我都會護著你。”
喬墨定定地看著萬俟肆“這樣看來,你心裡還是覺得歐如意的死與我有關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萬俟肆煩惱地撓了撓腦袋
“我從小就不如你和奕行聰明,你們做的那些事我也弄不明白,可是在我心裡你們兩個人都非常重要。
歐如意的死活我根本不關心,我隻是擔心你。”
“你心裡並不確定歐如意的死與我有無關係,或許有、或許沒有,是這個意思嗎?”
萬俟肆正是這個意思,不過他沒有回答。
喬墨的心漸漸湧上哀意。
他從不懷疑萬俟肆對他的感情,也相信無論出了什麼事情萬俟肆都會護著他,可是,這麼多年的感情萬俟肆還是不懂他。
就連與他隻有幾麵之緣的鄭豆豆都相信他與歐如意的死無關,可萬俟肆卻做不到。
喬墨將視線從萬俟肆身上移開,低下頭“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