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人將甲一三人帶進二樓內室。
內室內坐著兩個人,坐在主位上的人滿臉的絡腮胡子、鋒利的鷹眼、鷹鉤鼻,看不太出年紀,但不是中原人的相貌。
另一個人坐在一側,看其樣子像是師爺、賬房之類。
甲一衝坐在正中之人拱拱手“洪爺。”
洪爺看著甲一“能叫出我名字的人都有些來路,所問何事?”
甲一在洪爺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想問銀錢流向。”
洪爺打量了甲一幾眼,“你還不夠資格。”
“是,我確實不夠資格,我是替我家主人過來問的。”
洪爺一點也不給甲一麵子“那就讓你家主人親自過來問。”
鄭豆豆突然開口“剛才出去那個人我認識。”
洪爺將視線看向鄭豆豆,“你知不知道你壞了規矩?”
“我不知道你們的規矩是什麼,既然這裡是賭坊,不如我們來賭一局?
如果我輸了賠一千兩銀子,如果我贏了,你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
甲一沒有阻止鄭豆豆。
甲一知道鄭豆豆機靈,鬼主意也多,她既然這樣說想必已有了必勝的把握。
洪爺打量了鄭豆豆幾眼,“既然你說你認識剛才出去的那個人,不如先告訴我他是誰?”
鄭豆豆上前幾步,沾了杯中的水在桌子上寫下“巴州郭”三個字。
洪爺看著鄭豆豆寫下的字,這才開口“賭什麼?”
鄭豆豆想了想
“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們賭坊有溫州牌九,比大小我肯定玩不過你們,但是我們可以換個賭法。”
洪爺神色不動“說說看。”
“你拿一副溫州牌九過來,隨意按順序排列,我看一刻鐘後背轉身按排列順序說出每一張牌來。
假若有一張說錯算我輸、假若我全說對了算我贏。”
聽鄭豆豆如此說,甲一是一點擔心也沒有了。
不說一副溫州牌九、就是兩副溫州牌九鄭豆豆也能記住。
洪爺看了鄭豆豆好一會兒,才開口“三副溫州牌九,一刻鐘。”
鄭豆豆故作為難“一副溫州牌九我都不一定保證贏,三副那我肯定輸。”
“那就不賭,三位好走。”
鄭豆豆忙道“兩副。”
洪爺堅持“三副。”
鄭豆豆知道洪爺在打量她,故意咬咬了牙
“假若我輸了,除了賠一千兩銀子是不是再沒有其他懲罰?”
“是。”
鄭豆豆仿似下定決心“那就賭。”
洪爺讓人拿了三副溫州牌九過來,也不看,讓人隨意排在桌上。
鄭豆豆從左到右一張張牌記過來。
隻看一遍,鄭豆豆便記住了,但為了不引起洪爺懷疑,她又多看了兩遍,直到洪爺說“一刻鐘到了”她才轉過身去。
“從你的右手邊起第一張牌是……”
“慢著”,洪爺開口“之前都是你說規矩,現在輪到我說。你從我的左手邊第一張牌開始按順序說。”
洪爺注意到鄭豆豆剛才是從他的右手邊記,所以特意打亂了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