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馳的馬車內靈力波動愈加強烈,與趙媛媛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遠,她才奮力地朝著李楚生離去的方向傳音道“弟子有愧!”
透過靈光內照鏡,李青瑤目光凝重地注視著身後竭力追逐的趙媛媛,“兄長,她似乎在向你道歉。”
“她說什麼,於我們修行者而言並無乾係。”
李楚生淡然一笑,輕易地帶過了這個話題,“青瑤,為兄修煉之事日益繁重,無法時常伴你左右。”
“更何況,你也不能終日蝸居在這凡塵俗世的庭院之內,種植那凡俗之物。可曾想過將來投身何事?”
李青瑤歪頭思索良久,才回答道“兄長,不如我如同采薇師姐一般,侍奉左右,協助你處理事務如何?出門隨行,為你烹茶煮飯,想必定會比那些世俗的下人做得更為出色。”
李楚生微微搖頭,“烹茶奉茶之婢,我可以尋得無數,但我唯一的珍寶——青瑤師妹卻僅此一位。”
“為兄已為你籌劃兩條前程一是跟隨陳采薇師姐以及墨蘭芳師叔學習修煉之道與靈界貿易。”
“這兩位都是修真界的翹楚之才,你若能在她們門下刻苦修煉年,悟性足夠高的話,或許便能獨立承擔一方重任。”
李青瑤沉思許久,最終好奇地發問“兄長,我覺得墨師叔與采薇師姐皆是人品出眾之人,你難道隻是把她們當作同修和下屬看待嗎?”
李楚生不禁莞爾“有時候,一位出色的同修或下屬,其價值遠遠超過一位普通的伴侶。上一世,我見識過太多家族在瀕臨破敗之際,爭搶家產的妻子們。而真正全力以赴,欲助家族度過危難的,反而是那些忠誠的核心弟子。”
年少時,李楚生遭受趙媛媛的打擊,再加上曆經人間滄桑,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洞察。如今的他,早已不再將心緒寄托在一個偶然相遇的女子身上。
察覺到李青瑤可能對修煉之道不太感興趣,李楚生接著提議“你還記得幼時你多麼羨慕我能入宗門求學嗎?”
“今年你正值十六歲的花季,為兄便送你進入頂級仙道學院研習,安排最頂尖的導師教導,力求你能順利考入仙道大學!”
“將來成為高階修士,回來輔佐為兄共謀大事!”
李青瑤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欣喜地回應“謝兄長提點,弟子必當用心修習!”
在修煉界的七秩紀元之初,各宗派初創,踏入學院修道尚需具備一定的靈根資質,並非簡單的識文斷字。然而李楚生長年在宗門修習,回到家中也會教授李青瑤所學,因此兩人在學術修為上的差距其實不大。
回家之後,李楚生立刻請陳采薇與墨蘭芳出手相助。
不出半個時辰,墨蘭芳駕馭著一道疾風破空而來,滿身塵土,直奔客廳。還未開口,她先拿起李楚生剛剛煉製出的一壺清靈茶水一飲而儘,然後擦了擦嘴角,喘息著說道“小師侄尚未參加築基選拔,現今各修真學院皆已完成新生吸納工作。”
“為兄費勁周折,走訪了三座本市最為頂尖的仙道學院,無一所肯放寬條件接納。唯有一家表示,倘若我們能夠捐贈十座煉體靈陣供他們使用,他們願意破例收徒。”
十座煉體靈陣,雖僅需耗費數百枚靈石而已……
李楚生仙軀微動,宏聲道“告知他們,吾願助其構築靈晶跑道與修煉廣場,並必以最傑出的修煉導師親自指導小穎修行之事。”
“謹遵法旨。”
墨蘭芳輕呷一口靈泉水,緩聲言道“容我稍事調息,午後再去為你斡旋此事。”
一輛白玉雕琢般的天澤軒停駐在府邸之內,陳采薇臉色晦暗地踏入廳堂,默然坐在榻上,似乎正猶豫如何啟齒。
李楚生端來一杯凝聚靈氣的淨水置於陳采薇身邊的茶幾之上,關切問道“不過是要你尋覓一所修真學府,為何歸來時竟如遭受重挫般?”
陳采薇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疊厚厚的靈符紙,擲於桌麵,說道“這些都是我從坊間陣旗之旁,以及路邊靈石碑上的告示摘錄而來的。”
“雖然大多是一些世俗瑣事的符訊,但也混雜了幾份官方秘聞的報道,你自己查閱吧。”
李楚生忙展開那些靈符紙,赫然映入眼簾的乃是首篇標題——《靈療院療傷台崩塌,致使重病修士隕落當場!》
正文之中提及,療傷台乃由低階金屬斷片拚湊而成,內部結構虛無,實屬假冒偽劣的修煉用品。經本城仙記者深入調查,發現此劣質療傷台竟出自蘭芳仙器坊。
該公司最大股東李楚生,在兩月之前尚是一名普通的煉器工匠,如今卻已居仙宅,駕禦靈車,其間的巨大利益恐怕與其在仙器製作中偷工減料之舉脫不了乾係。
緊隨其後的則是一篇符訊小報——《貪婪奸商李楚生,以劣質仙器致人枉死!》
餘下的厚厚一疊靈符紙,大致也表達了相同的意思。
陳采薇語氣沉重地道“我公司所製仙器出現問題,造成修士隕命的消息,一夜之間便在整個珠洲仙域鬨得沸沸揚揚,估計很快就有仙宗前來解約退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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