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停止熱吻,揮手令女兒們將壯漢一起帶走。“走吧,隻有他能勉強看我一眼。我還不想你們死。”
等偌大地下客廳隻剩下老人和林子墨後,老人的衣服崩碎,自然而然流出數十米長圓滾滾的龐大蛇體。老人的腦袋沒有隨著變大,卻變成了三個,後麵都連著細細的蛇頸。
正中間顏色自然,就是正常的人頭。但兩邊的人頭卻不一樣。一個純綠,非常健康和老人麵目一樣。一個純紅,已經從額頭碎掉了四分之一。
緊接著正中間的正常人頭,忽然又變成拜神教的三麵六眼神像模樣。這顆三麵頭再度分裂,無限分裂下去。
數十米蛇軀上,分裂出無數個蛇頸,每個蛇頸之上都有一個或紅或綠或三麵的人頭。這些人頭密密麻麻數目已經過百,卻還在增加。
但分裂不久停下了,地下客廳已經沒有富餘空間。
無數個人頭異口同聲遺憾說道“這裡空間太過狹窄。你看到這,已經受益匪淺。有我給你的神賜,你入門將非常快。
等你立功後,我再給你看之後的進化。”
無數個音源眾口一詞就像是開了立體聲。聲音宏亮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林子墨為避開老人不斷增殖變大的身體,已經一退再退,退到緊靠牆壁退無可退。
此時精神受到巨大衝擊,雙眼一翻直接躺地上昏迷了。
凡人不可直視神,偽神也不行。
醒來後被告知十天以後第一次輪班。每月在今日之前都必須來領一次神賜,否則就有姓名之憂。平時行動沒人管,但如果遠離流沙河,趕不回來那就肯定沒命。
什麼神賜,還不就是種騙人的說法。實際上就是那白色藥丸的解藥罷了。
看起來是份好工作,無比的自由。但自由的前提是有生命權,生命操縱在彆人手上,哪裡會有真正的自由。
林子墨變得無精打采,對什麼事提不起興趣,茫然的亂逛,打發這十天時間。
泥塗鎮,分光劍帶著一群小青年,迎著朝日光練習劍術。如果配上《男兒當自強》這首歌太應景了。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看碧波高漲”
忠良會年輕人的朝氣感染不了林子墨搖搖頭離開。
回到神器卡流洱裡世界,分光劍的爹趙尚書領著一群鐵匠熱火朝天的乾。利用裡世界礦產無限的特點,不斷打造兵器。這份成年人對工作的熱情依舊感染不了林子墨。
與卡流洱器靈噩夢惡魔相會,惡魔對林子墨的處境毫無幫助,沮喪離開。
無意識閒逛到與水靜宜相好的山坡,空蕩蕩地少了很大一塊山體。那些少掉的山體都是水靜宜用幻器幻化出來的居所。水靜宜芳蹤杳然,沒人能來安慰。
索然無味垂釣半天,釣上十來斤靈魚,依舊沒有歡樂。
幸好白色藥丸對壓製精神分裂有些用處,與鍛魂丹藥力疊加,限製住了頭疼。還沒到難熬尋死的地步。
看到靈魚收獲,林子墨忽然想起了杜雙鷹和孫廚子。拎著魚來喝酒,看到豬頭三已經生出血氣,在遊擊隊裡實習乾雜活。豬頭三熱情爽朗沒有機心,又肯乾活,林子墨對他印象蠻好。四人來到孫廚子小院聚餐,席中林子墨依舊打不起精神。
想來這些天漫無目的閒逛,實在無趣,孫廚子精湛的廚藝也喪失了吸引力。
杜雙鷹約他去闖闖修煉塔,一副雄心萬丈的樣子。林子墨搖頭拒絕。其他人這才看出林子墨的異樣。
“你怎麼了,嫌棄我廚藝嗎?為何不多吃一點。”孫廚子給他夾菜。
林子墨歎了口氣,“我改姓了,改姓木,以後叫木李,彆叫錯了。”
杜雙鷹冷眼瞅著,他平時話不多,但開口沒有廢話。
“是哪個木,北齊木家的木,還是流沙河的假姓。”
林子墨聽懂了大半,垂頭喪氣,“假姓。”
“沒事!”杜雙鷹陪他乾了一杯酒。“我們杜家屬於新軍的一個派係。他們屬於舊部。舊部大多不再管新軍的事,但依舊和我們守望相助同氣連枝。如果有什麼事,我讓家主說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那麼簡單啊。林子墨苦笑。楊柳說過這神藥十多年沒賜過了,相生這是看中了自己,收為直係傀儡。哪能因為杜家家主這種小人物的一句話放了自己。
雙拳一抱,“謝了好兄弟,好大哥!”
孫廚子察言觀色,趕緊來勸酒。野豬三則咧著大嘴,啥都不明白,隻是在樂天派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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