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寺僻靜;隱於蔥鬱林間,晨鐘暮鼓悠悠回響,添了幾分幽靜與深邃。
寧靜寺莊嚴;殿內神像巍然屹立,金身熠熠,目光慈悲而莊嚴,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寧靜寺博學;四周經幡輕拂,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經書層層疊疊,布滿書架,每一卷都承載著千年的智慧與信仰,靜候著有緣人的翻閱與領悟。
這不,吸引了一位舉人前來讀書。白衣飄飄,帶著兩位書童。書童挑著簡單的行李卷。
“方丈。”
“在下並非方丈,法號苦痛。”
“苦痛大師,小生功名舉人,慕名而來。聽說貴寺經書甚多,不僅蘊含天地至理能發人深省,還能助人修煉。
因此想寄宿貴寺幾天,翻閱經書,以備殿試之需。”
苦痛大師上下打量白衣書生。舉人功名不小了,找找關係就能謀個官職,屬於準官員不好得罪。又是慕名而來,翻閱經書。
神建立寺廟傳道,必然是越多人信奉越好。即使不信,交流一下思想同樣很有必要。經書記載神的思想,對神言行的解釋,肯定希望更多的人來讀。
“敢問貴客是文舉還是武舉。”
“文舉。”白衣書生遞過一方牙牌。隨牙牌遞過的還有二兩銀票。
珍貴的妖像牙製成,還殘留著妖族氣息,不會有假。上麵清晰記載著書生姓汪名倫,哪年哪月哪次鄉試,該書生通過了。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鄉試終身有效,隻要白衣書生不死,他就有舉人功名可以參加京試。
銀票是飯錢。三個人才二兩,看來白衣書生並不想常住。當然可以補交銀兩延長日期,這是後話。
苦痛大師安排一個小沙彌帶路,分給了白衣書生一個偏殿。
白衣書生安頓好行李,也不多事。在寺廟裡略微轉了轉熟悉下地形,就一頭紮進書架靜靜看書。
苦痛點了點頭,不再觀察他。
三十六下齋鐘敲響,麥浪滿心歡喜的等待在木頭柵欄旁邊,等待和尚送飯。等飯真送到了,他懶得接翻了白眼。寧靜寺的夥食太差了。沒肉沒酒淨素菜,不合他胃口。
“飯給你放這裡了,愛吃不吃,什麼態度。”送飯和尚將稀飯饅頭和青菜豆腐放地上。看來很氣憤放重了,稀飯都潑出來一些。
“年輕人,餓兩頓後,就覺得這飯菜香了。不吃,拿給我。”
臨室的老頭看起來挺和善。麥浪將飯菜遞給他,他還謝了好幾次。
“老頭,你怎麼進來的。”
“唉,年少荒唐,交了個損友。他給我帶了頂綠帽子。”
“豈有此理。女人天下有的是,數都數不過來。怎麼能饑不擇食搞朋友的呢。你沒殺了他嗎?”
“殺了。他家一百三十一口,我殺得乾乾淨淨。他兒子被我劈了泡酒喝。”
“呃……”麥浪無言。這老頭也是個狠人啊。
看老頭狼吞虎咽吃得好香甜,麥浪眼睛轉了轉。
“老頭,和尚們為什麼抓我們來抄經書。”
“他們告訴天下人,說要用經書磨我們的性子。其實他們是在練邪功,用我們這些人的惡念抄出來的經書練功。化解了經書上的惡念,他們修為就會更進一層。所以他們經常來折磨我們,還經常提我們做過的壞事,怕我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