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玄樂酩酊大醉,但情緒還算穩定,用靈力解酒後便回了炎陽宮。
他不想再瞞著瑤瑤了,打算過兩天帶她去那片桃園,帶她看看娘親的安眠之地。
還邀請了白露丹閣一起去,唐墨同意了。
玄樂走後,一家四口各自回房間,剛一關門,黎未晞就緊緊擁著唐墨,埋在他頸窩甕聲甕氣道:“為什麼有情人的結局總難以圓滿呢……?”
“阿墨,我猜桃卉最後,連‘舍不得’都不敢說。”
唐墨也很惋惜,他忽然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句話:我那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好好活著的白月光。
而下一刻,他敏銳察覺到黎未晞的不安——桃卉讓她聯想到了自己。
他們的未來或許不可避免要麵對魔界。
未晞同樣從不缺勇氣,不久前她還不知往事時,就敢為了他而擋在化神境葉清漪麵前。
她怕失去,離彆,重新孤身一人。
唐墨一時沒有回答,隻是輕柔撫著黎未晞的後背。
她喃喃道:“我想如果是我……我也會來找你的,不辭千山。”
“我知道。”
桃卉和未晞某種程度上,都有點奉獻型人格的特點,為了摯愛似乎可以付出一切。
這樣的姑娘傻傻的,卻絕非無知,而是一種“我清楚這一切,但我義無反顧”的勇氣與決絕。
承接這樣珍貴的愛,唐墨覺得好幸運。
他溫柔吻了吻黎未晞的眉眼。
“但我不會讓你走那麼遠,我一直在你身邊。”
“阿墨會卜天之術,告訴未晞……未來我們仍然一直在一起嗎?”
“對,我保證,無論多遠的未來。”
黎未晞的不安消弭無形,銜起他的雙唇,報之以熱烈。
良久,二人才分開。儘管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他們熱吻後仍總會純情地紅了臉。
“阿墨,我不想再等了。”
黎未晞強硬不容拒絕地將唐墨推到床榻上,目光灼灼,愛與占有濃鬱到滿溢。
甚至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是獵物的錯覺——未晞是想字麵意義把他吃了。
黎未晞俯視著他,心跳如鼓。
因為唐墨隻是帶著無限包容的溫柔微笑望著自己,可耳根的緋紅出賣了他也在害羞和期待。
心中的怪獸幾乎壓抑不住,有種將他從頭到腳每一寸全部占有的衝動。
對此她蓄謀已久。
黎未晞喉嚨滾動,撫上他眼尾,嗓音有些沙啞:“阿墨知道嗎,你這般看起來真好欺負,仿佛做什麼都沒關係…是不是?”
唐墨倒吸一口氣,他發誓這一刻,平日軟糯的道侶帶上了書中魔尊的氣質。
“也不是、不是什麼都……”
“可你這樣望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可能會忍不住做些過分的事。”
黎未晞湊到他耳邊,吹滿香氣:“但可以的對吧?阿墨從來不舍得怪未晞的,你看,你把我慣壞了。”
“對,不會。”唐墨選擇躺平,捏捏她的耳垂輕笑道,“真是慣壞了,最初我還是你尊敬的恩人來著。彆忘了你煉丹還是我教的,現在還反過來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