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府。
秦氏從長廊處走來,隻見蒹葭站在秦氏所居住的木槿居外等候多時。
“夫人,奴婢有事稟報。”
秦氏見蒹葭一臉嚴肅,還以為是向晚意出了什麼事,連忙問道“可是晚意出了事?蒹葭,你平素裡和你家小姐關係最為親密。這些事定然不要瞞著我。”
蒹葭垂目,心中想著還好小姐如今在宮內安然無恙,否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麵對秦氏了。
“小姐沒事,夫人您寬心。小姐今日留宿宮裡了,天色已晚,淑嵐公主來傳話說,小姐明日再回府,叫您不要擔憂。”
秦氏眉間舒展了起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知為何,今日我這心一直慌著。”
這時,向鈺走了進來。蒹葭見來人福了福身。
“咦?怎麼隻見你,沒見晚意呢?”
向鈺有些疑惑,往日裡隻見向晚意與蒹葭、白露日日待在一塊,今日獨獨隻有蒹葭一人,實屬奇怪。
“您真是和夫人心有靈犀,問了蒹葭相同的問題。小姐今日住在慈寧宮了。”蒹葭笑了笑。
向鈺點點頭,他知道向晚意如今是公主伴讀,住在宮裡也沒什麼奇怪的。幾個月前,向晚意給淑嵐公主煎藥看診那些日子,幾乎日日住在宮裡。
“既如此,小姐給奴婢的任務就完成了。奴婢就先告退了。”蒹葭頷首福身,轉身離開了。
離開後,蒹葭暗自拍了拍胸脯。還好七殿下神通廣大,否則她真的不會扯謊
秦氏看著麵前的向鈺,讚歎地笑了笑。雖然她缺席了向鈺時的一些時光,不過所幸向鈺是由老夫人一手看大的,不曾受到夏姨娘的折磨。而她那苦命的晚意就不同了。
所以她回來後對於向晚意更加憐憫一些,晚意她整日拋頭露麵,秦氏生怕她出了事。
“娘,您怎麼落淚了?”向鈺向前一步,遞上了金絲帕。
秦氏這才發現自己眼角濕潤,接過帕子輕輕拭去。
“無事,隻是想起了你妹妹這一路的不易。當初回寧城,還是因為識人不淑,被那夏氏下了毒。”
“什麼?我竟不知此事!”向鈺握緊了拳頭。
“此事你不知也正常,晚意那孩子從不訴苦。這事兒還是我旁敲側擊從蒹葭那才得知的。”秦氏說著說著,又淚眼婆娑起來。
“所以前些日子我才敲打你,對你妹妹好些。你剛回來那日,我眼見晚意從欣喜變成落寞。”
“兒子知曉了。兒子當時怎麼也沒想過這二妹妹竟然是這樣的人”
溫柔的麵龐下竟然是惡毒心腸。
與此同時,歲末居。
夏姨娘悠閒地躺在貴妃榻上,“歡兒,歡兒,來給我捏一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