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走出了房間，看清楚了來人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進來，外麵冷。”向晚意還是不忍心責罵下人。
那向歡前幾日剛剛讓幾個不小心打碎了她心愛首飾的下人跪在大雪裡，直到暈倒了再給她們請了郎中。
寒風刺骨，這樣人的身子也早晚
白露有些怯生生的走了進來，看見房間裡那個人是淑嵐公主，深深低下了頭。
“怎麼了？本公主又不會吃人，頭低的那麼低乾什麼？”
淑嵐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此時臘月寒冬刺骨，房間裡燒了炭，白露依舊覺得冷颼颼的。
向晚意一直沒有說話，她實在是不能一見白露的舉動，因為上一次白露就已經被發現了，應該及時製止這個行為。
可是…為什麼？
淑嵐自然也知道這個白露是這段時間一直跟在向晚意身旁的，應該是心腹一類。
“說吧，為什麼偷聽？是不是宮內哪些人叫你做的？”淑嵐眼睛一瞪，頗有江繹的風範。
“奴…奴婢不是，奴婢不認識什麼宮裡的人。”
向晚意碎步上前，俯下身子伸手扼住了白露的脖頸。咬牙切齒地問道“又是娘讓你監視我的？”
“是…夫人今日見您屏退了向府的丫鬟們，便讓奴婢來探聽一下。奴婢真的錯了，還請小姐原諒。”
向晚意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手。轉身坐在貴妃塌上，擺弄著自己的鏤金護甲。
“所以說，這丫鬟不是第一次了？”淑嵐有些驚訝，她知道向晚意向來是雷厲風行，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包庇這個丫鬟。
“上次就被我發現了，結果這一次又是。白露，我問你，究竟娘是你的主子還是我？”向晚意不慌不忙的問著。
白露跨前一步，然後跪了下來。
“是小姐您…”
“你會輕功，剛才為什麼不用？還等著蒹葭來抓你，你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向晚意反問道。
白露這樣做，與背叛她無異。向晚意也不想再忍了。
“我…我不想讓小姐失望。”
“可是你已經讓她失望了。”淑嵐忍不住開口說道。
向晚意的確很失望，她原本以為上一次說過之後白露不會再做這件事了，就沒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衝破她向晚意的底線。
“按律法來講，白露的賣身契與奴婢不同，她的應該在秦府而不是向家，所以這也就是她這麼做的道理吧。”
蒹葭想了想，俯身對向晚意低聲說著。
向晚意也想起來了，祖母的確說過，白露是秦府的家生子。
“可是祖母也說過你也是啊。”
“但是小姐，我的身契在您手。這二者的區彆可大著呢。”蒹葭緩緩說著。
向晚意忽然恍然大悟，合著白露的命運掌握權不在她手。所以白露也的確沒辦法，娘讓她做什麼她就隻能做什麼。
這世道，的確對她們不公。
“你娘也應該隻是關心你，前些日子你狀態不對，這也是她關心你的方式。”淑嵐出聲安慰著向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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