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陛下看著遞上來的折子如出一轍,心中煩悶不已。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微臣要參嘉寧郡主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太子太傅翟遠山往前走了一步,出聲道。
“遠山,你貴為太子太傅,凡事都要謹慎。”
“你既然都知道他是郡主,為何還要參她?”陛下將折子扔在地上。
“微臣實在是無奈呀。微臣本也想忍一忍,可是老母突發疾病,昨日夜間已經昏死過去,求求陛下救救翟家…”
“救救翟家啊…”
“豈有此理,宣向晚意!”陛下冷哼一聲。
向晚意早就在大殿外麵等候多時,德公公出了大殿,低聲道“您出言謹慎一些,莫又被他人抓住了把柄。”
“多謝公公提醒。”向晚意微微一笑,給德公公塞了些金瓜子。
剛進殿,向晚意就跪了下來。
“嘉寧給陛下請安,望陛下龍體康健,福佑萬年!”
“嘉寧,你這般做,朕怎麼福佑萬年啊~”皇帝將折子扔在向晚意身前。
向晚意打開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什麼說她囂張跋扈,還說她不配為榮親王妃。
怎麼?
他們欺負到她向晚意頭上,還不允許她反擊了?
真是好笑。
“太子太傅是吧,我早有耳聞。昨日舍妹被邀請到貴府一敘,可是左等右等,就不見她回來了。大家猜怎麼著?”向晚意攤手道。
“難不成是被翟家扣下來了?”一位官員舉手。
“你真聰明。”向晚意勾起唇角,眼神卻撇向了江繹。
她知道在朝堂上江繹也有一定話語權,這些一定都是他部下。
江繹朝她眨了眨眼睛,剛剛向晚意對她說不要讓他幫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所以提前和其他大臣通好了氣。
“翟家可是貴族啊,可向晚意她現在是郡主,哎呦,可難辦了。”一位官員左瞄右瞄,開口道。
江繹有點遲疑,這人並不是他部下。
難道向晚意另有幫手?
向晚意搖搖頭,她並沒有請任何幫手,今日正是孤軍奮戰。
“嘉寧知道舍妹身份低微不堪入目。可是她也是陛下親封的太子側妃,擇日就要入主東宮,旁人都傳言太子與舍妹早已心悅彼此,卻未曾想被翟三姑娘捷足先登。”
“這樁樁件件嘉寧本不想說,可是如今也不得不說。”
他們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翟遠山遲疑了。他早就知道翟華心悅太子已久,又仗著大姑娘客死他鄉,陛下心存愧疚,想著定要讓陛下重視翟家,才出此下策。
可陛下又速來懂得平衡寒門與貴族之間的關係,這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可翟華做的那些,他也隻是聽了一麵之詞,如今聽了向晚意的話,有了另一番想法。
“我倒是從來不知,這未成婚的女子,就要被未來夫家的正妃所針對。古往今來就沒有這樣的道理。”向晚意舌戰群儒。
眾大臣聽了向晚意的話點了點頭,認可了她的觀點,確實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如果是夫家教訓也就罷了,夫家的正頭娘子的家裡教訓,說出去讓人嗤笑。
更何況,這人還是太子太傅家的三姑娘,可見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