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讀我心後,造反了喬嬌嬌!
百裡承智私底下早己見過申高朗,就在他答應與百裡承佑合作後不久。
當時那個睿智無比的長者笑著衝他行了一禮,而後久久不曾起身。
他急忙上前去扶,申高朗卻問他“二殿下,昔日的情意當真能做得了準嗎?十幾年如一日,便是老夫也不敢輕言有此魄力。”
他聞言當即認真了神色,同這位令人敬佩的長者推心置腹。
從小到大,除了早逝的母妃,無人真正關心他,即便是曾對他有恩的前夫人,那次接近他,更多的也是為申家籌謀。
他心中孤寂無比,甚至因此變得冷心冷情,似乎除了奪得國主之位為母妃正名,讓大哥的母妃付出代價外,他再無他求。
雲兒的出現是前夫人的安排,他以為前夫人要用美人計綁住他,心中滿是不屑,卻因為此事互惠互利,依舊前往。
第一次會麵,雲兒端坐在他對麵,煮茶的動作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當時他便想,若因為利益和他綁在一起的是這樣一個女子,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時的他還很年少,麵對雲兒時滿心的輕蔑與隨性,首到雲兒一語道破了他的心境。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博聞強記、果敢自信,她的見識不拘泥於方寸內宅,他同她說起前朝曆史,說起朝中局勢,她依舊侃侃而談,口吐珠璣。
而後的幾次會麵,他們談天說地,說到興起處,便拊掌大笑,說到默契處,又相視一笑。
他們從不曾有過肌膚之親,他從不曾表明過自己的心意,甚至他們之間自始至終都隔著那個茶案。
可雲兒就這麼真真切切走進了他的心裡,成為了他最牽掛和傾慕的人。
他無數次幻想過與她廝守一生,而這個幻想就這麼支撐著他走過了十八年。
他說“申老,有些人就是這般,來得雲淡風輕,卻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記,我心之所向,這麼多年從未改變。”
申老聽得他這番話,瞬間就紅了眼眶,他老淚潸然,拉著他的手說道
“二殿下二殿下,若終有那麼一日,請您好好待雲雲,老夫的雲雲啊實在吃了太多的苦。”
此時,望著屋內淚眼模糊的申凝雲,百裡承智止步於門邊,他始終不曾逾矩,也不舍得給申凝雲任何壓力。
他張了張嘴,那聲“雲兒”縈繞在唇齒邊,半晌到底還是不曾叫出口。
申凝雲瞧見他,心中苦澀漫湧而上,忽而嘶啞著聲音開口“二郎。”
百裡承智渾身猛地一顫,歡喜幾乎要從他臉上迸發而出,卻又在聽到申凝雲餘下的話時,陡然僵住了。
“我們之間,算了吧”
勿自輕自賤,勿拘泥世俗,那是爹的囑咐,可實踐起來太難太難。
她是佑兒的母親,二郎是佑兒的哥哥,都亂套了,早就亂套了。
她甚至還沒想好怎麼麵對佑兒,怎麼向佑兒解釋這一切。
且佑兒馬上就是南離國的國主了,她身為國主之母,自當——
“母後!”
這時候,百裡承佑忽然快步走了過來。
路過百裡承智身邊時,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膀。
百裡承智會意,他深深看了申凝雲一眼,而後關上了房門。
百裡承佑走到申凝雲的膝邊跪下,他仰著頭還未開口,申凝雲己經顫聲說道
“佑兒,對不起,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