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月起初是不害怕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音就在電話對麵的緣故,可是當她看見電話被這兩名壯漢掛斷後,原本平靜的內心突然就變得緊張害怕起來。
她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並不是因為她現在還是不能走路,隻是因為江醫生不建議她現在就下地走路。
可是看著眼前情形,沈時月覺得自己要是繼續躺在病床上無異於等著落入彆人手中。
所以她開始掀開被子,準備往床下走去。
她的意圖被其中一人發現,見此情景後對方當即道,“你不會是想現在溜走吧?我們兩個人在這裡,要是放你一個小姑娘逃走,以後怕是不用再道上混了。”
這人一邊說一邊朝沈時月靠近,臉上的笑容令人作嘔。
活了二十多年,這是沈時月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她不敢去想自己落入這個男人手中會有什麼後果,一心隻想現在立即馬上逃離這間病房。
因為身材懸殊過大,沈時月根本就不打算和這個人動手,在對方伸手過來的時候她當即蹲下身,從他的魔掌下逃脫。
“你們是收錢辦事嗎?對方出了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隻要你們現在離開這間病房。”
老大聽見她的話有些好笑,搖頭晃腦地開口,“我們不要雙倍,你可比多出來的那一倍錢貴多了。”
這種物化自己的話沈時月聽得很不舒服,她的臉色難看起來,“法治社會,你們想乾什麼?”
她這句法治社會一出來,原本臉色還算正常的老二臉都笑紅了,“法治社會?真要是法治社會就不會有我們兄弟兩出現在這裡了。”
沈時月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處,距離她最近的是老大,這個人可能沒什麼耐性,不準備繼續跟沈時月嘮下去了,忽地伸出手抓住沈時月的胳膊,他的掌心有著粗礪的老繭,磨得沈時月很不舒服,她開始掙紮起來。
可是這人的手居然敢朝她胸前襲來,幾年前學過的格鬥技巧在這個時候突然複活,她抬起腳往這人的胯下踹去,這一腳帶著她全部力氣,精準命中,疼得對方唰地放開了緊緊抓住沈時月的手,捂著自己的襠部隻哇亂叫。
另一人正要上前,身後的門卻突然打開,沈時月警惕躲開,在看清楚來人後鬆了一口氣。
是江宥川。
但是這口氣剛鬆沒多久又被她重新提起,江醫生能打得過這兩人嗎?
看起來江醫生還是蠻瘦弱來著……
不過江宥川答應陸音過來一趟並不是來打架的,“沈小姐,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很冷靜,莫名的就有一種安撫人心的感覺。
沈時月搖頭,“我沒事。”
再晚一點可能真有事了。
“嗯。”
江宥川嗯了一聲,繼而轉頭看向另外二人,“保安馬上到,報警電話也打了,還要繼續嗎?”
即便是警告的話,他說出來也依舊很平靜。
這在兩名壯漢眼中就是欠打。
他們完全沒有把江宥川的話放在眼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評價道,“看起來就是個弱雞,你這樣的我一個人可以打十個。”
口氣十分誇張。
江宥川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掀了掀眼皮,“是嗎?”
他不喜歡打架,那顯得他很粗魯,而且這還是他任職的醫院。
那樣的場景他不想很多人看見。
江宥川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也不主動上前,看起來倒像是在等這兩名壯漢主動出手。
兩名壯漢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到對江宥川的不爽,於是兩人微一點頭,果斷朝門口處的江宥川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