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你好了?”
雲姝有些驚訝,他昨晚還發著高熱夢魘,今早就能起床了?
不對,他兩頰明顯還有不正常的紅暈,恐怕燒還沒退呢,應該是聽聞了謝懷信醒來的消息就匆忙趕過來了。
思索間,她的手背已經貼上了楚淩寒的額頭,果然,滾燙一片。
“你還發著熱呢,怎麼跑出來了?”
楚淩寒卻好似被她略涼的手給冰了一下,身體不由得打了個抖,一伸手就把她的手給抓了下來,卻沒有主動放開,隻是低喃道“不礙事,我聽二哥醒了,過來看看。”
謝懷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傅辰怎麼了?生病了?”
雲姝看了眼麵帶祈求的楚淩寒歎了口氣,轉身往謝懷信床邊走,雖然氣憤楚淩寒的所作所為,但還是決定為其遮掩一下。
“還好,他練武洗冷水澡著涼了有些發熱,師父已經給他開了藥了。
隻是他擔心二哥,這才跑過來看看,一會兒我就壓著他回去養病。
二哥你感覺如何?身上可還難受?傷口疼不疼?”
楚淩寒也在她身後跟了過來,站定後朝謝懷信微微傾身,語氣裡滿是關切,“韓大夫,我二哥恢複的怎麼樣?毒已經全部解了麼?”
“我沒事,皮糙肉厚的,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身上也不疼了,反而躺的有些僵硬,恨不得起來耍一套拳才好呢。”
謝懷信雖然氣息有些不穩,但神態很是輕鬆自在,“彆擔心,剛剛雲姨也給我看過了,沒什麼事了。”
韓大夫在旁邊補充道“二公子現在想要耍拳是萬萬不可的,剛剛將軍和大公子走的時候不也說了麼,要您好好聽老朽的話,萬不可讓他們擔心。
聽老朽一句勸,這毒雖然解了,但畢竟損傷臟腑,還需好好休養幾日才行。”
他說完也不管謝懷信的唉聲歎氣,看向雲姝和楚淩寒道“兩位放心,二公子的毒已經清了七七八八,今日再吃一劑藥就差不多了。
不過後續還要調養幾天才行,千萬不可仗著年輕就不顧身體,不然傷了底子,日後老了可就要遭罪嘍。”
雲姝連連點頭,“我明白,謝謝韓大夫了,我們會盯著他的,飲食上也會多加注意的。對了,不知二哥這個情況適合哪些藥膳來輔助呢?”
“藥膳?姑娘懂藥膳?”
韓大夫很是驚訝,自己昨日看這姑娘跟在雲夫人身邊的作派就知道她是對方的徒弟,但沒想到她不僅懂醫理,還懂膳食。
“略知一二。”
雲姝自謙。
韓大夫卻來了興致,一問一答的跟雲姝探討起來,越說神色間越是驚訝加欣喜,終於忍不住捋了捋胡須,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姑娘天資聰慧、學識不凡,有姑娘的藥膳做輔,強身健體、固本培元,二公子不僅能恢複的更快,還能恢複的更好。”
“多謝韓大夫誇獎,隻要能於二哥身體有益就好。”
雲姝見能幫上謝懷信也很是開心,她見韓大夫有欲言又止之相,不由得出言詢問“韓大夫還有何吩咐?不妨直言。”
“吩咐不敢當。隻是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想將姑娘剛剛說的藥膳方子收錄起來,日後碰到這樣的病人也想讓他們照此來做,不知道姑娘會不會介意?”
韓大夫說完似有羞愧,臉色漲紅間眼神也有些躲閃,都不敢跟雲姝直視了。
“這又何妨,我現在就可將方子寫給您。”
雲姝根本不當回事,她看向謝懷信,“二哥,借你房內筆墨一用。”
謝懷信點頭,“就在那邊。”
雲姝立即研墨提筆,很快就將剛剛說的藥膳方子寫了下來,然後還不停歇,又一口氣寫了另外好幾個方子,都是固本培元、補中益氣的,方便韓大夫給軍中那些受了傷的將士們服用。
韓大夫接過方子後一目十行地掃過去,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