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沒當回事，隻當她是來此尋人，依舊悠哉的看菜、喝茶。
誰料很快樓上就傳來了一陣吵鬨聲和瓷器碎裂聲，中間還夾雜著桌椅板凳翻倒的聲音。
出事了！
雲姝目光一凜，立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金玉也上前幾步護在了她前麵，以防有意外發生。
但掌櫃的、店小二等人反應速度也不次於她，聞聲掌櫃的立即招呼店小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了樓。
似乎是因為雅間門開了的關係，這會兒吵鬨聲更清晰了些，男人的哄笑聲、惱羞成怒的嗬斥聲、女子悲憤的怒斥和質疑聲交織在一起。
然後隨著啪啪兩聲響，有男人殺豬似的叫起來。
“你——你這個潑婦！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
雲姝眉頭皺的更緊，邁步就要上樓，明赫卻擋在了她身前，“姑娘，小心上麵太亂誤傷了您。您就坐這等著，我上去看看。”
如歸酒樓明麵上的東家是明遠，明赫之前因著雲姝的關係在宋記商鋪裡麵幫工，入了明遠的眼，有心栽培於他，所以前段時間就將他調到了酒樓幫忙，平日裡幫著掌櫃的管賬。
因著兩人都姓明，外人就都以為他倆是本家，對他很是熱情恭敬。
明赫不僅會讀書識字、算賬也很厲害，同時因為經曆的事情較多，看人看事的眼光老到，辦事也十分的妥帖，很快就在這酒樓裡占據了一席之地。
他這麼說，雲姝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自己上去，隻是叮囑他要小心。
明赫點頭，很快就去了。
上麵的聲音也很快就消停下來，雲姝打眼看著，明赫很快就將一男一女請到了二樓雅間外麵，兩人正一前一後氣衝衝的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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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急急往外跑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身青色的士子服，看裝扮是個讀書人。
滿臉氣憤，兩頰各有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迎著眾人打量的目光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又羞又憤。
緊追在後麵的是那個女子，臉上雖然帶著怒容，但還算鎮定自若。
倆人衝出了如歸酒樓的後門，在後麵的窄巷裡壓低聲音吵了起來。
雲姝沒聽清他們吵的什麼，也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去探聽，隻是看著店小二將碎了的碗盤清掃下來。
明赫也很快下來，手裡還捏著塊碎銀。
“姑娘，打碎了幾個碗盤，那屋裡的客官已經照價賠了。”
“那雅間裡還有什麼人？”
雲姝知道很少會有一個人包雅間的，看剛剛那個男子的書生打扮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所以料定還有其他人在雅間裡。
“還有四個，和之前出來的那個客官一樣，是一群讀書人。”
明赫朝雲姝靠近了幾分，壓低聲音稟告“好像是那書生平日裡花了不少那姑娘的錢，卻又在剛考中秀才後對她避而不見，剛才還正跟同窗嫌棄嘲諷她時被她聽到了，所以才吵了起來，一怒之下砸了些碗盤。”
“也就是說，那書生是個軟飯男，那姑娘辛辛苦苦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雲姝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隻覺得天雷滾滾，狗血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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