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的諭旨,即使是陽奉陰違,作為臣子的不容置疑!
百官朝會後,文玦帝君獨自行走,卻被在身後的慶陽帝君趕上了,兩人並排行走,文玦帝君清楚的知道慶陽帝君跟著自己是為什麼,可他還是問了問。
他作揖,恭敬的問道“慶陽帝君,有什麼事嗎?”
慶陽帝君並沒有直接的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他看了看旁邊的天空,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日與月本不能同生,流星在夜間與月同在,可這流星也在白日中也並非不在,隻是被這日光的強大光芒遮住罷了。所以,文玦你覺得,這流星呢,應當歸屬於月,還是歸屬日?”
文玦帝君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到底隸屬於神君一黨還是天君一黨,文玦帝君將雙手收住,並手放在身前,微微笑了笑。
“帝君此言,有些絕對了,流星就是流星,它先是他自己,再才與日月並談,何來,歸屬一說呢?”
慶陽帝君又道“可這日月分晝夜,流星,終將是在與月同在時,才會璀璨!”
“文玦始終認為,如果流星足夠耀眼,那就並無晝夜之分!”
慶陽帝君笑了笑,聽到如此模棱兩可的答案,他的心中有了一個答案。
慶陽帝君用手點了點他,文玦帝君隻得笑了笑,見慶陽帝君有要走的意思,文玦立馬行禮,道“帝君慢走!”
慶陽帝君走遠了以後,文玦帝君站在原地直了直身子。
他看了看天空,對著天空感歎道“如果流星努力發光,總有一天,他會取代日月的位置!”
而滄興殿內,在外麵轉了一圈的神君剛回來,就見到滿地的花盆碎片。
他立馬衝上前,將一片片的碎片撿起來,用手重新拚湊,他甚至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誰做的。
能在滄興殿內如此大動乾戈,又隻對這些貓尾草出手的,隻有魔君了!
花盆拚湊好了後,他將抓了一把土,將貓尾草輕輕的捧起來,放進花盆中,看著已經凋謝的貓尾草,他的眼圈漸漸的有些發紅。
這是阿香當時親手種下的貓尾草,她曾說,不知道自己的壽命什麼時候終止,以後神君想她了,便對著任意一株貓尾草傾訴,自己說不定就能聽到呢。
仙界本就隻有她這一株自然生長的貓尾草,是她用真身種子種下一株株貓尾草,這才使兩界中有了許多的貓尾草。
可現在,阿香親手種下的貓尾草,被魔君,給毀掉了。
神君想救活這一株貓尾草,可自己沒有了法術,修複術自然是使不出來的。
這不僅僅隻是一株貓尾草,這更是自己與阿香之間的珍貴回憶。
魔君悄悄地出現在了神君身後,她雙手環抱著,靠著一旁的柱子,語氣有些不耐煩道“不就是一株植物,至於這麼傷感嘛?”
魔君見到神君對那貓尾草的重視程度已經到了這一步,心中有些不忿。
神君並未起身,隻是聲音有些帶著幾分怒氣,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已經焉了的貓尾草,說道“魔君乃是上古神,竟會做這種幼稚之事!”
“幼稚?本君不過是未曾注意,不小心將這花盆碰到了,神君莫不是要因為一個植物對本君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