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
“是,奴婢知錯了。”小蓮低了低頭,心中雖有不忿,卻也隻能忍下來。
“你去後麵的馬車上吧,我和這位慶國的公主,好好聊聊!”
沈逸舟側了側身子,為小蓮讓路。
小蓮看了看公主,還是一副不肯讓步的樣子,又看了看公子,公子給她了一個放心有我的表情,小蓮便不再猶豫了,提起裙擺,下了車。
“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可與本公主同坐一輛馬車?”
三公主看著沈逸舟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便開口示威道。
沈逸舟見公主見到自己就像魚兒見到貓一樣,嘴角勾起一抹笑,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說
“清者自清,何況你長這個樣子,又受了傷,誰會看上你啊?”
公主知道麵前這位沈公子是為自己的婢女打抱不平,也為自己剛才的話而問罪自己來了。
“公子這是來爭口舌之快了?”公主用手掌撐著臉,頭微微側偏,眼神中帶著幾分玩笑的看著麵前沈公子說道。
沈逸舟心裡跟明鏡似的,自然清楚這句話猶如燙手山芋般不好接。若是應承下來,那自己豈不成了心胸狹隘之人;可要是不承認,又該如何證明自身的箭術呢?
他並未回應,隻是若無其事地坐下,嘴裡還嘟囔著“跟你這小女子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公主聽到他對女流偏見如此之大,心裡也沒了好脾氣,便用自己的身份辯論道
“雖是女流,可也是宗族中能堪大任的皇女!”
沈逸舟本就對慶帝不滿,這慶帝之女又處處用身份論事,實在難堪大任!
他眼角微挑,麵無表情道“皇室血脈?很了不起嗎?”
三公主倒也沒有生氣,隻是笑著道
“一直聽聞北齊乃禮儀之邦,百姓皆知書達理、待人接物謙恭有禮,行為舉止落落大方、溫文爾雅。然今日一見公子,方知此前皆是虛妄,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想來這北齊也不過如此,區區一個商戶之子,竟敢不尊皇家之威?”
“我大齊乃泱泱大國,雄踞一方,又豈是你慶國能比得上的?且即便貴為皇家,也難保沒有心術不正之徒,做出那卑鄙無恥之事!”
沈逸舟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自己母親去世的畫麵。
堂堂一國之君,卻下毒逼一女子自戕,女子何其無辜?
公主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驚愕,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時間都凝固了,手中的手帕也不由自主地滑落。
麵前的公子竟然對她的慶國如此不尊,這讓她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但更多的是震驚。她的聲音略微顫抖,帶著一絲詫異開口道“你怎能如此說話?慶國乃是我的家園,你這般輕視,是有私仇?”
沈逸舟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公主的心。她自幼受人尊敬,從未想過會有人如此無禮。然而,她的眼神中並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透露出一種堅定和不屈。此刻,她為了自己的國家,決定挺身而出,扞衛慶國的尊嚴。
“沒有啊,身為使臣,怎麼可能對慶國有仇?公主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