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覺得珀瑙進入了琳兒體內後,琳兒的身體,似乎輕盈矯健了許多。
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隨後視死如歸的端坐在椅子上。
等候著命運的審判。
不一會兒,白袍男子和袁立幾人便趕到了。
看見端坐的沈逸舟,他們有些意外。
袁立本以為沈國公至少會帶許多的護衛誓死抵抗,可沈國公卻孑然一身的坐在這裡,仿佛等候許久一般。
“你們來啦?”他用著最平常不過的語氣說著。
好像在問候大家吃過沒有一般隨意。
白袍男子則仔細的觀察的他的身軀和麵容,雖然輪回池會讓容貌發生些許變化。
可萬變不離其宗。
他身上給人感覺的氣質、神色、與魄力,與神君無異。
他滿意的笑了,喃喃道“今日,就是你身死魂消的日子。”
袁立恭恭敬敬的向沈逸舟行了禮,自己是尚書之位,而沈逸舟是爵位,於情,爵位代表皇家的認可,於理,自己也很敬重眼前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降服慶國的國公。
他是心甘情願的行這個禮。若是沒有任何變故,這個禮,也是敬自己與沈國公同僚一場的情分。
沈逸舟聽見了外麵軍隊將武器落在地上,等候的聲音,他嘴角微微揚起道“這國公府的花早早的就開了,本國公坐在這裡賞花,卻不曾想會這麼熱鬨。幾位,有事嗎?”
一切都得有個原因吧。
旨意還沒明著下,那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
“沈國公,昨夜究竟見了什麼人?謀了,什麼事啊?”白袍男子得意的說道。
根據卷宗記載,昨夜他見的人,是慶國的代王。
“袁尚書,這位是?”沈逸舟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道,反而問向一旁的袁立。
自己從未見過此人,更不可能與此人結怨,可此人話裡話外間,都是對自己的怨恨和殺意。
“這幾位是蠻夷的使臣。”袁立介紹道。
“哦。”沈逸舟淡淡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幾人道,“有失遠迎,請便。”
“沈逸舟?”白袍男子沒有理會他,反而鄭重的喊了喊他的名字。
“是我,使臣這是?”沈逸舟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白袍男子看了袁立一眼,袁立這才不情不願的將詔書拿出來念。
沈國公看見詔書,便扶著衣襟筆直的跪下了。
白衣男子本也不願跪,畢竟自己是天界官員,動不動跪凡界的人,傳出去成何體統?
可幾人見沈逸舟都跪了之後,他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幾人麵麵相覷後,便也跪了下去,見詔書如見天子,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朕承天命,繼位以來,夙夜匪懈,勤政愛民,以期國家安寧,社稷永固。然近日聞悉,沈國公沈逸舟,身為宗室,不思忠貞之義,竟私自會見外臣,行跡詭秘,疑似圖謀不軌,其心可誅。
朕深知朝綱之重,法度之嚴,不容有絲毫疏忽。沈國公此舉,已違祖訓,悖逆君父,若任其妄為,恐將動搖國本,危害社稷。故朕不得不以雷霆之威,正本清源,以儆效尤。
今特降旨,著即革去沈國公一切爵位,收其封地,押解至京,交由大理寺嚴加審訊,查明真相。若有謀逆之實,定當依法懲處,絕不姑息。同時,朕亦令有司徹查與之相關之外臣,凡有牽連者,一概不得輕縱。
朕望天下臣民皆以此為鑒,忠誠守法,勿生異心。朝廷將以公正之心,維護國家法紀,確保江山穩固,百姓安康。願天佑我大齊,國運昌隆,萬世太平。
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