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玫蘭莎有點意外的是,作為戰俘的她,居然可以被允許身著維多利亞的軍服入住戰俘營的房間,也不用戴手銬或者腳銬。而且,與她預料中的不同,她被帶進的房間,除了牆壁上的限製魔力器之外,都用明亮的白漆漆過,而哪怕是限製魔力的設備,也被很好地裝飾過了為了不破壞牆壁整體的觀感,它們被各種花型的道具蓋住,仿佛與四周的潔白融為一體。
房間內的桌椅正對著窗戶,山間的光線正鋪落在白樺木製成的桌麵上桌子上,有一疊全新的白紙,還配了幾支不同顏色的筆。書桌右側,靠牆的那一麵,是個空的雙層書架,其外表靚麗的白色告知她,這不是個便宜貨。
她再看向床鋪,有厚薄不同的兩個枕頭供她挑選,被子也是全新的,甚至還能嗅到暖洋洋的味道……
“……這裡是,我的牢房?”玫蘭莎有點難以置信,便向引她進來的瓦倫西亞官兵進行確認。在得到後者肯定的答複之後,她便有點不安起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掠過她的腦海“我沒有,投靠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暫時,寄身於此,而已!”
但瓦倫西亞官兵否定了她的說法“我軍也不認為像您這樣的人,能輕易宣布投降,我們隻是遵照女王陛下的旨意,安排您到這裡而已……”
接著,瓦軍的這位官兵按了按耳朵的通訊道具,對著不知所措的玫蘭莎說道“對了,監獄長想問問,您平時喜歡看些什麼書?或者想聽一些音樂會?隻要我軍有的,都會為您。”
‘哪怕是到了最高等的酒店,也得不到這種待遇吧?’玫蘭莎想著,心底的不安感變得更加強烈了。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再怎麼不安,也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於是,她選擇再仔細觀察一陣,回答道“我,喜歡與香水相關的書籍……這裡,有嗎?”
瓦軍官兵想了想,輕輕搖頭“這我不清楚,我得問問書庫的管理員。還有其他的嗎?”
玫蘭莎把雙手絞在一起,砸吧下嘴,“我平時,喜歡做一些香囊,你們這,有一些,香料之類的嗎?”
這一次,對方給的答案倒很確定“這個沒有,你上來這裡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這裡建在高山上,基本沒什麼花花草草。除此以外呢?”
“額……沒有了。”
“那你現在想吃點東西嗎?我可以給你拿。”
“不,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謝謝你。”紫長發的貓族少女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與瓦軍官兵那平靜、但卻冰冷的紅色雙瞳對視。
聽到玫蘭莎的話後,官兵點點頭,朝走廊的那邊喊道“8號戰俘想要一些香水相關的書來看!”接著,她重新看向玫蘭莎“除了一些標明禁入的地方以外,你可以在這座監獄中隨意走動。如果有其他想要的,可以與任何一個看守說。那麼,就不打擾了。”
官兵再看了這個維多利亞的獸人戰俘一眼,拉上了房間的門玫蘭莎才注意到,原來這門也是白樺木製的……真像度假的公寓啊。
這麼想著,牆上魔法限製器的波動,便給了她一種輕微的不適感,告訴她,她到底不是在度假,而是作為一個戰俘,比較像“人”而已。
‘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玫蘭莎坐在床沿上,視線飄向窗外高聳的群山。
……
預料到戰俘營夥食不會太好的赫克托爾,在見到擺在自己麵前的“晚餐”時,並沒有感到有多意外一杯清水,兩、三塊方形麵包,四、五片炸土豆。
如果說,這戰俘營的一餐,與之前作戰時的夥食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瓦軍了一小碟的蔬菜沙拉,還頗為“良心”地滴了一點點沙拉醬在上麵。
對於赫克托爾來說,這麼些東西自然是吃不飽的,不過也不至於會感到餓。
與赫克托爾同桌的有兩、三名維多利亞戰俘,可其中一名戰俘的表現,讓赫克托爾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看守是依座次分配食品的,在分到這個中年戰俘時,這個人居然顯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恩看守的“慈悲”,就差沒跪在地上給看守擦軍靴了。
赫克托爾暗罵一聲“什麼玩意”,用力甩了甩頭,伸手打算去拿自己的麵包,但旁邊已經有一隻手牽走了一塊。
“喂!你在做什麼!”他用力捏住小偷的手腕,用憤怒的眼睛與這個坐在他左側的人對視,“給我把我的東西給放下了!”
“我憑我本事拿走的,那就是我的,該放手的是你才對。”這個藍眼睛的小個子用力掙脫了赫克托爾的鉗製,迅速把赫克托爾的麵包給塞到嘴裡。
那被偷走東西的藍發青年,怎能容忍這個小個子的行為?!
他怒罵一聲,那被俘虜的憋屈、那被偷走晚餐的憤怒,全都聚集在他掄起的拳頭中,再砸到那個小個子的右邊臉上!
正常人被赫克托爾這麼一拳打到臉上,早就趴下了。可這小個子挨這一下,隻是嘴角滲出血而已。
反應過來的小個子,立刻回手,一拳直衝赫克托爾鼻梁,但被後者架住。
二人一來一回的碰撞,讓整張桌子都跟著搖晃了起來,差點翻倒——這讓其他戰俘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戰俘食堂裡的躁動,引來了瓦倫西亞軍的看守“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肅靜!”
其他戰俘的聲音很快就小了下去,但作為事件主角的赫克托爾與小個子,仿佛根本沒聽到看守的聲音似的,隻是從桌子的位置上脫離,在空地上扭打在一起,互相攻擊、謾罵!
“56、14號!給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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