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天裡,蘇燦還真的就沒有再去過醫院,白時澤在醫院住了兩天以後就出院回家養著去了,該說不說,那一刀戳的還是挺深的。
日子也都回到了正軌,就像蘇燦預期的那樣,她和顧凱成為了最佳室友,一切都挺美好的。
蘇燦每天換著花樣的給三個孩子做好吃的,頭花這邊的存量也是足夠再賣一段時間的了。
前不久弄來的一批碎布頭也消耗的差不多,蘇燦打算這些賣完以後就去廣市那邊看看先進一批衣服進來,夏季的衣服相對冬季的衣服進貨價格會低不少,如果順利的話,跑個兩三趟,本金足夠她在年前大掙一筆,來年春天的時候差不多就能租一個店麵,到那時候應該就能穩定下來。
“都過來,綁五彩繩了。”
一大早起來,蘇燦就張羅著給幾個孩子往手上綁五彩繩,這邊的習俗就是小孩子的手腕上綁五彩繩,節後下第一場雨的時候扔到河裡或者小水坑裡,也就意味著疾病或者一些不好的東西都能隨著這跟五彩繩而裡去。
蘇燦老家那邊的習俗差不多,小的時候條件不好,但蘇燦的奶奶也都會用一塊較鮮豔的布做一個香包,裡麵放的就是一種叫做香草的東西,非常的香。
小時候的蘇燦都會寶貝似的帶著,那個香味兒會持續很久,可隨著爺爺奶奶離世以後,蘇燦就再沒帶過什麼香包,就算蘇母給作,也隻有蘇寧的份兒。
前世的蘇燦一直因為蘇父和蘇母的區彆對待而不解神傷,直到前世蘇燦身死她才明白,有些偏愛是刻在骨子裡的,人心本就是偏的,蘇家父母就是偏的最厲害的那一個。
她曾經得不到的愛,她要加倍的給予三個孩子。
“媽媽,這個五彩繩好好看啊。”
蘇燦挑挑眉,小丫頭嘴甜,情緒價值給的那是滿滿的。
“甜甜喜歡就好,諾,這個是香包,也一人帶一個,聞聞香不香?”
三個孩子都十分寶貝手上的五彩繩和香包,那樣子像是第一次看到一般。
“你以前過端午節的時候都沒有給他們戴五彩繩和香包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戴。”
顧凱神色有些異常,眼裡是蘇燦看不懂的情緒,看著顧凱挨個摸了摸孩子們的頭,然後讓他們趕緊吃飯。
“出啥事兒了嗎?”
“我先送孩子們去上學,一會兒我再回來。”
蘇燦越發感覺今天的顧凱怪怪的,直到顧凱去而複返,蘇燦終於是得到了答案。
“孩子到我身邊不到兩年,兩年前的今天就是孟天石犧牲的日子。”
蘇燦原本收拾東西的手就是一頓。
“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我……”
蘇燦說到一半兒語塞了,如何呢?是讓三個孩子從此在這天不掛五彩繩,每年的這天,心情都要十分壓抑,每時每刻都記得,這天是他們爸爸犧牲的日子?
但三個孩子還這麼小,現在就把孩子架到這個位置上,真的好麼?
但讓他們在親生父親犧牲的這一天,一無所知,還在開心的討論著是甜粽子好吃還是肉粽子好吃……
“之前我就一直糾結這個事兒,但後來我想明白了,孩子們都還太小,等他們大一大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吧。”
“那你今天要去掃墓嗎?”
“去不了,他葬在寧市那邊的烈士陵園,等過年的時候,我再回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