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橋上時,李痕隻覺左右黑沉沉地一片,晚風呼呼地吹來,全身禁不住升起一股子寒意。
這是一個夏夜,李痕身後的宋浩等人也有同樣的感覺,但心中更多的是期待。
劉文凱任老大的時候,雖然市五中在他控製下很少遇到抗力,順風順水,但從來沒有光明正大地和校外大股勢力火拚過,今夜卻是第一次。
這似乎預示著新的時代將要來臨,市五中的人要打出校外去?
這麼多人的步伐聲很是淩亂,由於這個時候並沒有車輛和行人經過,周圍非常安靜,因此這些腳步聲顯得很明顯,有些像是戰場上的馬蹄聲,在醞釀著一場大戰的到來。
此時洋洋火鍋店,野狗正和一乾心腹小弟大口喝酒,大聲笑談。
一個綠毛說道“狗哥,現在咱們跟了大傻,是不是可以去市區分一杯羹啊,那些地方油水可比這兒多多了。”
野狗笑道“去市區乾什麼?這兒不舒服嗎?咱們以後就在禾山當土皇帝。”
那綠毛說道“可是李牛在市五中裡,他會同意嗎?”
野狗道“我和聖進哥談過,傻哥的意思是隻要咱們掃掉李痕,李牛就會離開這兒,去市三中那邊對付阿良那幫人,至於二中的蕭俊傑,嗬嗬,喪家之犬罷了。”
一幫小弟這才恍然,紛紛笑著向野狗敬酒,說道“狗哥,還是您英明,咱們的人都在禾山這邊,出去了的話,不免有些危險。”前後轉變到快,自然是想討好野狗。
野狗初當老大,自然少不了春風得意,笑眯眯地喝了一小口酒,呀地一聲,放下酒杯,用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咀嚼著說道
“其實我也很想出去,但我們並不是傻哥的人,萬一傻哥哪天用不著我們了,那我們可要吃大虧,所以,還是先在禾山混著,等以後有錢有人了,再作打算。”
一幫小弟又是連聲恭維“狗哥真是英明,咱們跟著你可比以前跟胖哥有前途多了。”
野狗又道“其實我答應大傻暗算胖哥,主要還是為了大家的福利。大傻答應我,隻要我們跟他,禾山的看場子費他有七成。”
一乾小弟眼中更是放光,仿佛看到一大疊一大疊的鈔票放在自己麵前。
野狗將一乾小弟的表情儘收眼底,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取代胖哥了,更是得意洋洋,又想到胖哥的妹妹慧姐,起了淫心,眯起眼睛說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心願,不過一直沒有達成。”
先前那綠毛道“什麼心願?”
野狗道“我現在想叫慧姐過來吃飯,但她一定不肯。”
那綠毛明白過來,一拍胸膛,道“狗哥,那還不簡單?我這就去把她請來。”
野狗緩緩點頭,眼中閃爍著淫光,慧姐和虎胖雖然是同一個媽生的,但長相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特彆是身材非常火辣,要大的地方大,要細的地方小,呈s曲線,黃金比例,要不然黑虎也不會見色起義了。
那綠毛站起來,正要往門口走去。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大喊“把所有門都給我堵住,彆讓任何人出來!”
“是……”
無數道聲音跟著響起。
野狗意識到不妙,連忙站起身來,正要往門口衝,就看見一個留著銀色斜飛短發,戴著一對純銀耳釘,提著砍刀的青年慢悠悠地走進來。
步伐雖慢,但殺氣騰騰,不由吃了一大驚,失聲道“李痕?”
李痕一邊以砍刀刀麵輕輕拍打路過地方的牆壁、桌子、櫃台,啪啪、砰砰、當當的聲音響起,一邊冷笑道“野狗,我住處是你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