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提帕柯研究所內,齊玉樹將陳學幾人的資料全部整理好,放到李秀蘭的辦公桌上。
他很了解李秀蘭,這個女人平時就懶的很。
能麻煩手下人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親自去,每天還喜歡裝作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李秀蘭不但好大喜功,還喜歡非常喜歡裝逼,屬於那種又當又立的領導。
她還偽裝成一副十分聰明的樣子,第一次見李秀蘭的人都認為她是個合格又有氣質的領袖。
齊玉樹智商比李秀蘭高多了,他很清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他把資料放在辦公桌隻是裝裝樣子,反正李秀蘭一定懶得看,到時候還得他來,索性直接報告。
“領導,對陳學的身份背景已經調查清楚。”
“陳學曾經並沒有在異能研究所任職的經曆,也未曾服役,他曾經的工作是一名學校保安。”
李秀蘭本來一臉凝重的聽著報告,得知陳學隻是個保安後,她的表情變得輕鬆多了。
“他這個年紀,不去做點什麼上進的工作,居然去做一名學校保安?”
李秀蘭感到不可思議,她不能理解一個年輕人為什麼不願意多努力多奮鬥,而去選擇做這麼清閒又沒前途的工作。
李秀蘭心中對陳學這個人的能力和性格都有了大致判斷。
她猜測陳學是個突然有了異能的擺爛年輕人,讓她十分瞧不起。
“嗬嗬,‘鐵皮人’居然死在這種人手上。”
“那我就知道怎麼做了,讓他帶那些居民來所裡,剛好物資搜查小隊的成立也需要隊長。”
李秀蘭說完就整理了著裝和發型,給陳學撥打去可視電話。
和宮姝剛到家,正準備洗澡的陳學就接到一個十分陌生的可視來電。
他大致能猜到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他認識的人基本都死了,能主動找來的也隻有那個依提帕柯研究所了。
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陳學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足足等了三息才接起電話。
屏幕中,黑色職場裝的李秀蘭端坐在辦公桌後。
她兩指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手中拿出一個綠皮證件對在屏幕上,臉上帶著端莊親和的笑意。
“陳先生你好,我是依提帕柯研究所的負責人李秀蘭,這是國家授予的證件。”
陳學目光深沉的點點頭。
“你好,我是陳學,有什麼事情嗎?”
陳學第一句話就讓李秀蘭有點破防了,臉上那抹笑意也顯得有些僵硬。
她覺得陳學知道自己身份後,應該馬上保持恭謹低下的姿態和自己展開交流。
她不習慣有人用平等的語氣和她對話,而且這個人還是個保安。
最離譜的是這保安看起來有一份從容的氣度,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我們研究所的兩名異人前段時間死在了碧雅苑,我想不用多說,陳先生也想起一些事情。”
陳學麵色一沉,他雖然還不想撕破臉,但也不希望被人隨便拿捏。
“是有兩個冒充官方組織的敗類來過,他們妄圖搶奪我們小區的物資。”
“經過全小區居民們的頑強抵抗,已經將他們伏法了。這種人,想必一定不是貴所的成員。”
李秀蘭越聽越火,她實在想不到這個小保安說話做事十分條理分明。不但站在道德點和她拉扯,還把這頂高帽子扔了回來。
最氣人的是居然將她的手下當做騙子、強盜,他陳學反而是正當防衛。
要知道,依提帕柯研究所再怎麼說也是屬於官方的組織,陳學這番話無異於將李秀蘭的臉放在地下踩。
關鍵是,確實皮鐵和戴維強行讓居民搬運物資,本來就是她授意的,她心中也清楚。
嚴寒後,各組織都在默默擴充實力爭搶物資,已經成為一種常態。
誰的拳頭大誰說話,早就成為大家心照不宣的處事方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李秀蘭為此試探過上麵的態度,上峰對此根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依提帕柯研究所的異人早就習慣了這種強盜般的行事風格。
李秀蘭認為,不管如何理虧,憑借一個研究所所長的身份,陳學在她麵前也該低下頭。
所以李秀蘭聽後勃然變色,她懶得和這個小保安掰扯誰對誰錯。
“夠了!你公然襲擊並殺死官方的工作人員,還試圖詭變,你以為這後果是你一個小小的保安能承受的嗎?”
“你們在貿易中心的物資全都是非法所得,上繳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讓你們所有人來研究所避難就是為了給你們救援。作為一名合法公民,有義務有責任聽從官方的一切指揮和安排!”
陳學不屑的笑了。
“不要借著官方的名來壓我,你隻是個異能研究所,如何能代表整個官方?”
“貿易中心的物資如果我們不拿就會餓死,畢竟在大家挨餓的時候沒有看見你所謂的救援。”
“等到我們囤積了物資你們卻要搶奪。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